“难怪你不嫌麻烦，非要带着东西跑到这里来作画。”杨淮倒是很认真地去看了，然而女孩们都带着帷帽，他就纳闷了，“包的这么严实，什么都看不到啊。”

“淮少爷，品美人就跟品茶品酒品画一样，不能光看模样。是不是美人，是什么样的美人，这些都能通过体态和言行举止表现出来，这就是韵味了。”赵小宝趴在窗边上，教两个小少年怎么看美女，“你看那三个女孩子，她们是从同一辆马车上下来的，走得很近的两个连服饰都差不多，不过性格却有些差异，粉色的偏骄横黄色的偏圆滑，容貌顶多中等偏上。单独走在一边的那个穿白衫的，既高傲又自卑，十有八九是个不受待见的绝代佳人。”

李成蹊和杨淮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觉得很有意思，按照他说的去观察那三个女孩，除了两个要好孤立另一个，并没有其他的发现。想要再细看，三人已经进入了金玉满堂。

“既高傲又自卑，这是什么组合？”杨淮表示听不懂。

“有办法证明吗？”李成蹊也不大相信，从女孩们下了马车到进入金玉满堂，不过是几步路的时间，而且赵小宝能看到的只有侧面和背影，就能推测出来这么多？若是真的，未免太神了。

“自然是有办法证明的，就是挺费劲。”赵小宝故作头痛，小胡子掩盖下的嘴角牵起弧度，“要不我们打赌吧？”

“虽然我挺想知道你说得对不对，但前面对女子品头论足已是不妥，再就此打赌，未免太轻浮了。”李成蹊摇头道。

赵小宝咧了咧嘴角，正要说话，被杨淮抢了先：“李成蹊，你从来不跟朋友讨论，那个，有些轻浮的话题？”

“从不。”李成蹊道，其他时候他一直是个哑巴，怎么跟人讨论？别人讨论的时候他也从来不听，认为那是极为失礼的事情。

“哈哈哈，我们认识这么久，居然第一天知道你是个老学究。”杨淮大笑，“李成蹊，我跟你说，那些矜持的女孩们私底下也会讨论男人的，什么模样好个子高皮肤白，我亲耳听到的。”

李成蹊震惊，他完全不知道女孩们也会做品头论足的事情，突然想到汤元元也会跟她的好友们讨论京城里的公子哥儿，眉毛忍不住一拧：“这也太不庄重了。”

“没那么严重，言辞间注意分寸，见面时以礼相待，这就可以了。”杨淮道，“礼教毕竟不是律法，可以适当的宽容一点，不然每个人都跟绑了线的木偶一样，多无趣啊。”

“礼教不是律法，这说法倒也合理。”李成蹊点头道，“好吧，我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