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八年,对于国内来说,是十分特殊的一个年份,在这一年,国内的城市化发展开始进入快车道,经济上也是真正开始进入国际化的一年,首城市以绿色、文明、友善的形象进入国际视野,而越来越多的企业也从这一年开始迈出国门。
金言从杭城市辗转连城市,与王思林一同出入公司,再次露了一次脸,第二天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乘飞机回到了首城市。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被梁总召唤到了中南园。
“我听洋山港的同志说,有人对交罚金不满?”老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埋头处理公文,看也不看战战兢兢坐在一边椅子上的金言问道。
“没有的事儿,心甘情愿……”金言低着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金言因为盗窃被港口拘留,事情并没有传出去,仅限于几个相关的人知晓,即便这样,金言还是乖乖地交了四十七万元的“天价罚款”。对于这件事,金言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因为这是整艘船的货损价值。不过面对老人的质问,他有冤也不敢诉啊,只得哑巴吃黄连。
“哎……”老人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钢笔,抬起了头,“你年纪小,不代表可以任性,有多大能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我们这一辈能教给你们的有限,也不能给你保驾护航一辈子。”
“梁总,您说的我懂,只是……”金言很想好好掰扯掰扯最近这些事儿,但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这些话不适合对眼前的老人说。
“你看看你,出去一趟惹了多少麻烦?国家正是因为体谅你的为难,才会出手救援,这种事,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梁总轻轻地拍了下桌子,倒不是发火,在金言看来更像是一种无力的表现。
“梁总,我十分感激您和国家为我做的这些事儿,但是您也说了,我还很年轻,不可能因为担心会发生意外,就蹑手蹑脚啊,而且我也清楚,没有人可以护我一辈子,但有些事儿不是我不愿意,它就不会发生的啊……”金言有些急了,他可不想因为这一次在老美遭遇的袭击,就把自己封闭在国门之内,而且谁能保证他在国内的不会出事?
见老人没有说话,金言壮着胆子继续道:
“就像这次,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但是我并不认为老美就会眼睁睁看着我出事,他们也许比我还担心我的安危也说不定。再不济,我相信以梅璟他们的能力,我也不是没有机会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