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徐清阳就剪好了纸。
手一扬,纸片落地,化为两只手执大木棒的铜皮纸人。
“天灵灵,地灵灵,纸人有灵,纸人有性。”
他把文才的头发在纸人眼前一扬,又放到它们鼻子下面擦了擦,嘴里念念有词:“以发为准,跳个不停,记住气息,停下就打,去!”
“哇,不是吧!”
文才惊叫,哭丧着脸说:“师叔,用得着这样吗。”
看到目标停了下来,两只铜皮纸人手一动,扬棍就揍。
“啊,师叔要杀人啦,救命啊。”
文才一阵鬼哭狼嚎。
徐清阳舒服地坐到九叔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任婷婷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闻声赶来,一看--
哇,这么粗,这么长......
徐先生好棒!
咳咳,她指的是铜皮纸人手里的木棍。
......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夜渐渐深了。
阿威已经停下大头兵的训练,和任发父女紧张地待在大厅里。
僵尸都是夜里出没的,鬼知道今晚会不会过来呀。
除了他们三,大厅里还有十来名忐忑的大头兵。
外面黑兮兮的,风声呼啸,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去睡觉。
“师叔,师叔,我跳不动啦,你让我休息一会呗。”
屋里,传来文才无力的哭丧和哀求。
“好呀。”
“真的?”
“我是答应了,你问问它们答不答应咯。”
声落,徐清阳风轻云淡地走了出来,里面又是一阵哀嚎。
“徐掌柜!”
众人心一定,纷纷开口打招呼。
徐清阳点头回应,开口:“怎么不去休息?”
“我们担心,不敢睡呀。”
阿威小声说。
“有我在呢,包你们没事,去睡吧。”
徐清阳淡淡说完,走出大厅,往台阶上盘腿一坐。
九叔追着秋生去探查情况,叫他过来,除了看着文才,就是守夜了。
虽然僵尸被重创,但这类鬼物谁也说不准,说不好今晚真会过来,所以,有徐清阳在,九叔是一万个放心。
徐清阳是个明白人,不用说就晓得怎么做。
果然,徐清阳往门口一坐,大家都放下了心。
尤其是任婷婷,满脸出神地看着台阶上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安全感。
当夜,无事。
次日,天才蒙蒙亮,面上有点淤青的九叔,就气冲冲地揪着秋生回来了。
“你看看你们,一个中尸毒,一个被鬼迷。”
九叔手挽烟杆,怒冲冲地训秋生文才。
他脸上还有着淤青之色,可见昨晚被秋生锤得不轻。
“我收了你们这两个徒弟呀,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心里憋着一团火,九叔现在是又气又无奈。
“师父,我身上的尸毒已经好了七八成了。”
文才生无可恋地开口。
“我也被风流鬼迷得七八成了。”
旁边的秋生做了回跟屁虫,满脸回味地笑着,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啥。
“你听听,你听听......”
九叔更气,也更无奈:“说话语无伦次,我看你们是死得七八成啦。”
文才:“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