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怕公子再也不需要他。

“小小。”

娇小的狸猫在宿雪怀里拱了拱，两只小爪子抓着宿雪的衣衫扯了扯，晶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宿雪。

“小小。”冰冷的气息渐手，温润的神色浮上眼底。

自己还有小小，便已经够了。

“走吧。”双眸微敛，平淡清润的嗓音一如当初。

起身推着公子轮椅的那一刹那，长痕看着自家公子的身影。

公子从来没要求过立誓，不论是对他，还是跟着公子的其他人。

在公子眼里，以誓言来绑定他们的忠诚，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可怜。

所以，他们从不立誓。

可现在，他默默地在心里给自己立了一个誓言：一生追随公子，为公子生，为公子死。

后面的路一路平静，虽然偶尔遇到一些魔兽，但实力都不是很强，长痕一个人就能解决。

因为宿雪胃口突然好了起来，长痕每天不仅要花时间给小小猎食物，更要要花更多的心思给自家公子准备吃食，所以行程便放缓了下来。

……

烟雾寥寥，笛声悠悠，红色的身影邪魅地立于柳枝之上，妖孽的容颜若隐若现，一支血红玉笛横亘嘴边，悠扬又带着肃杀的笛音自他唇边倾泻而出。

这是宿雪和怨九歌的初见。

这场见面注定了以后他们将纠缠不清。

唇边的笛音在察觉到有人靠近之时便已然止住，怨九歌飞身而下，魅惑天成，血红玉笛在转瞬间一把风度翩翩的罗扇。

或许是那满身的气度引人注目，也或许是惊讶于有人能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得如此淡定从容。

怨九歌盯着宿雪看了良久才嘴角一勾，消失在了丛林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