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万物复苏的时候,也是春困最厉害的时候,今天好不容易是一个休息日,也就是咱们现代的礼拜天,可那挨天杀的洛晓珀硬是要搞什么春猎,他搞春猎倒也算了,还要把所有的官员以及他们的家属都叫上,我作为百官之首的右相当然逃不了这次春猎,而且还要带上小丫。
虽然我很烦这种活动,但是这次也不失是一个促进小丫和景青感情的一次好机会,嗯嗯。没错。小丫已经十五岁了,是时候要嫁人了,她嫁给别人我不放心,嫁给景青我才安心。没错,我要制定一个作战计划,一定要凑合小丫和景青。哦呵呵呵呵。
春猎前几天,我就跟景青说:“那天我们一块出门吧。”景青当时很高兴地答应了。
作战计划一,就是让小丫和景青共骑一马。
小丫当然是不知情的啦,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又会念叨我,我最怕她念叨我,宛如老妈子上身一样,念个不停。
当天,我难得早起,一早就坐在门前的门槛上托着腮等着景青。
前盼后盼,终于听到景青的声音:“大人,您等了景青好久吗?”
我喜出望外地跳起来,跑下楼梯,见到景青穿了一身劲服骑着一个黑色的骏马缓缓而来,我笑眯眯的,我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小丫和景青坐在同一匹马上的景象了。
可是,在景青对后面,有一个年轻的小厮驱着一辆马车跟着。
我连忙拦下景青说:“景青,这马车是怎么回事?”
景青微笑地说:“因为大人的丫鬟不是也要跟着大人一同前往去参加狩猎吗?那么,有一辆马车岂不是更好?”
我去,计划被搅黄了。看着景青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忍不住猜疑,难道他早就看穿我的计划了?
小丫穿着一身新衣出来。本来长得就算好看的她,今天还为了参加狩猎,特意打扮了一番,可漂亮,当她看到景青对时候,原本因为抹了胭脂而显得红润的的小脸变的更红了,我记得有一本书说过,女人最美不过是少女含春的时候,小丫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看的我都不由心跳加速,可是呢,我撇了一眼景青,景青还是微笑着看着我。真是块榆木,这么漂亮的女孩都不要。哼。
小丫走上来,羞答答地跟景青搭话:“景青公子好。”
景青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点,他礼貌性地点点头:“你好。”
我见气氛不错,便连忙添一把火:“小丫,你看景青多照顾你呀,见你要和我一块去,便给你准备了马车,多贴心是不是。”
小丫听完脸更红了:“谢谢景青公子。”
景青彻底冷下脸来:“不用谢,景青只是为了给大人排忧而已,毕竟大人这么毛躁,肯定没想过怎么带你过去。景青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大人而已。”
我汗,景青,你就承认一下会死呀。
小丫听了,有点难堪:“也对,景青公子很为大人着想,肯定想到了这些问题。小丫误会了,对不起。”
我瞪景青,景青却默默地移开视线说:“知道便好。”
小丫低下头,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她快要哭了。不过她还是强打精神说:“小丫现在就上马车,可不能耽误了您们出发的时间。”说完,小跑地上了马车。
我气鼓鼓地指着景青说:“你给我下来。”
景青翻身下马,走到我面前。我一个巴掌甩过去。正好扇到他的脸,他脸都不偏一下,也不作反抗,硬生生地挨了我一巴掌。
我以为他会躲得,可他没有,怎么办,打了的巴掌和泼出去的水一样都是收不回来的呀。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你怎么可以这么的不解风情,这巴掌是我替小丫打的。”呜呜,我这破脾气。
景青冷着脸说:“大人打完了?”
我被他这一问,倒是愣了,呆呆地点点头。
景青转身翻身上马,不理我了,我在心底‘哼’了一声,不理就不理,我还不稀罕呢?
真是个不太平的早上呀。
出发了,我坐在一匹也是景青牵来的一匹比较温顺的白马上,嗯,还算他会做人。
虽然我还是有点生气,不过,我知道他或许更生气,他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可我却甩了一个大嘴巴,换做是我早就打回去了。他算脾气好了,没有打回来,也没表现的多生气,只是不理我。自己一个人生闷气而已。
想着想着,我就觉得一股罪恶感环绕在心头。呜——怎么办?该不该道歉?
这样想着想着,我们不知不觉就进入了皇家猎场。
洛晓珀远远见到我便高兴地向我招手:“喂,南瑜,这里这里。”
汗,我是不是要跟他谈谈他在外人面前是不是要保持一下皇帝的威严,这样子就像个大男孩似的。虽然他本来就是。
他旁边还站宋承秋以及总是挂着和蔼笑容的陈太傅和他两个女儿。
我勒住马停下,然后下马,向洛晓珀行礼:“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洛晓珀笑嘻嘻地说:“哎呀,南瑜,难道有一天出来玩,就不要这么拘谨了啦,咱们今天好好玩一玩。”
我板着脸说:“那可不行陛下,规矩就是规矩,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越矩。”
洛晓珀扁着嘴说:“切,南瑜真死板。”
小丫从马车下来,怯生生地走过来,向洛晓珀行上一礼:“民女小丫,见过陛下。”
洛晓珀上下打量了小丫一眼后说:“哦,你是南瑜家的丫鬟,今天跟着南瑜来的吧。”
小丫怯怯地点点头。
一般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特别是有像陈雅馨这种女人。
她毫不顾忌地说:“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通房丫鬟出来,真是不知廉耻。”
小丫哪受的了这样的话,她快哭了地说:“这位姑娘你怎么这样说小女子,小女子虽然是大人的丫鬟,但绝不是什么通房丫鬟呀。”
陈雅馨那把嘴就是那种特贱的,她说:“孤男寡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你说你们没有奸情,谁信呀。”
我笑笑说:“对呀,看了雅馨小姐很了解,想必一定是经历过。”
陈雅馨红着脸说:“你,你血口喷人。”
我摊摊手说:“是雅馨小姐你出言伤人在先,我只不过让你感受一下我的丫鬟的感受而已,我承认,我确实只和小丫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我和她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绝无你说的那种龌龊的事情,如果不相信,我们大可以找一个有经验的稳婆来检验真实。但是,如果检验出来,小丫还是完璧之身的话,雅馨小姐,你可是摊上了大事情哦。”
陈雅馨现在是死剩一张嘴:“我摊上什么大事情。”
我笑的眉眼弯弯地说:“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个丞相,你侮辱我的名声,也就是在污蔑朝廷命官,雅馨小姐,你知道污蔑朝廷命官可是要拔舌头的呀?”
陈雅馨花容失色,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她看向陈太傅,陈太傅一脸冷漠,好像并不打算出手救她,而洛晓珀早就想教训她很久了,又怎么会帮她呢,唯有剩下宋承秋了。她连忙躲在宋承秋后面哭的梨花带雨地说:“承秋哥哥他欺负我,你快替我教训他。”
宋承秋心软,正想替她向我求情,却看到我‘如果你替她求情我就再也不理你’的眼神后,默默地闭上了嘴。
最后还是陈雅馨她姐陈雅莹忍不住出来向我行上一礼说:“江右相,还念您看在雅馨年幼无知的份上,就饶了雅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