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让她再等等,说一会他要参加个会议。
“消个毒,换个纱布要花你多少时间?本来每天都是9点按时换的,今天都过了多久了?还一拖再拖。”徐琪生气道。
“你几分钟他几分钟,那就不是几分钟的事情了,你回去吧!我会议结束后再过去。”矮个医生不怎么想搭理徐琪,一脸的嫌弃表情,大有你越催,我就越不顺你心意的意思。
徐琪虽然着急,但也只能往回走。
舅舅见徐琪没叫到人过来,他也去了一次,也是无功而返。
过了十几分钟,徐琪就想着可以找别的医生帮忙换一下纱布,等她走到医生值班室门外的时候,就见那个医生正跟一个女护士打情骂俏,还不忘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徐琪顿时怒火中烧,她大声对服务中心的几个护士道:“你们这里就他一个医生了?这是个什么鬼医生!明明说自己很忙,要去开会,转个身就跟小护士谈情说爱,还大庭广众猥琐人家小姑娘,捏她屁股,真是道德败坏,这样的人也配当医生!简直就是医生这个神圣职业的蛆虫,令人发指。”
虽说徐琪已过了青春洋溢、热血沸腾的年纪,但依然会因为身边的人和事而心有芥蒂、耿耿于怀。
等徐琪回到病房,估计有人将她的愤怒传达给了那个矮个医生,也或者,他根本就已经听到了她大声而又愤怒的指责,因为他们只隔了几米的距离,没一会,那个猥琐医生就过来给徐世昌消毒换纱布了。
徐琪看他换纱布都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很后悔当时没把正充电的手机拔下来带出来,她应该把那一幕拍下来,录音录下来,等父亲出院后再去投诉他。
这世上不管哪个行业,哪怕是最受人尊敬掌管人生死的医生队伍、受人景仰事关民族未来希望的教师,也会有那么几个害群之马、城狐社鼠之流。
快到中午的时候,徐雯又来了,她是自己一个人带着萌萌从市里坐大巴车过来的。
大女儿昕昕从小就培养她独立了,别的孩子都还是父母接送上下学,她上小学便会自己坐公交车了,再大一点就学会了自行车,自己能骑着车去图书馆看书或找同学一起出去玩了。有一次迷了路,手机又没了电,骑了两个多小时的自行车才找着路回家,一到家,抱着徐雯就哇哇大哭起来,哭的徐雯都心疼起来了。
昕昕上了初中后,都是自己放学回家做作业,少有父母催促的时候,她大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做作业,上网络课程,偶尔也会玩玩游戏,但陈毓给她的电脑装了一个监控软件,只要昕昕玩游戏,这个软件便会启动。
外公生病以后,爸爸妈妈不在家,昕昕便自己烧饭做菜,昕昕的奶奶怕她将房子烧着了,宠溺的塞了两十块钱给她,嘱咐她去外面吃饭,吃了后赶紧回家,陌生人搭讪不要理睬。
反观比昕昕小两岁的旻旻,小学六年级了,还未有过单独行动,一直都还是家人接送,身高体重都赶上妈妈吕沁了。他唯一的一次单独行动便是离家出走,那天作业做到11点的旻旻突然发现数学作业本不见了。就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没找到作业本,吕沁就生气道:“没找到,你就别睡觉。”
旻旻思来想去应该是落在教室里了,就偷偷去学校找作业本去了。
迷迷糊糊睡着的吕沁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发现旻旻不见了,这时已是凌晨一点,冷汗飕飕出来了,她赶紧给远在河南出差的徐冬打电话,说儿子不见了。
徐冬心急火燎的给徐雯、徐琪、公司的几个同事全打了电话,除了手机放客厅充电的徐琪外,把睡梦中人几个人都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