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旁边等了半天的客人哪里肯,都说着要急着买了回去送人,把个应大娘弄得也没办法。
转念一想,这销路反正是已经打开,日后还怕没人上门吗?索性早点卖完早点休息,今天镇上热闹,自家也可以去逛逛不是。
这样想着,应大娘就交代伙计们放开手卖去吧!
此刻,老先生已经握不住笔了。齐哥儿自告奋勇换了他在一旁看着自己来记账,有模有样工工整整地,老先生不时点头称赞。
购买的人群一直不见少,络绎不绝的反而好似更多了。
岳哥儿和众伙计打开了最后一个木箱,跟齐哥儿和老先生对了货,就立马上架开始吆喝。
围在内圈的都知道这是最后一箱货了,生怕自己抢不到,不管不顾地也不细挑了,赶紧交钱指着一个就叫伙计去取。
这样速度就更快了。
申时刚过,外面的货架上已是空空如也。
伙计们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简直要累瘫了。
齐哥儿揉揉有些发酸的手腕陪着老先生进来了。
应大娘接过账簿,匆匆扫过几眼,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地花枝乱颤着朝卫姜氏唾沫飞溅,朵朵嫌弃地悄悄移步,站到后面。
“可发大财,可发大财了!”
卫姜氏已经知道这次必定是收获不少,也笑着高兴地应到,“多亏了大娘您辛苦操办!您受累了!”
众人围坐在圆桌边,老先生喝了杯茶润润嗓子,就开始仔仔细细地算账报账。
卫姜氏前后一共拿来了四百九十个络子,基本售价在30到60文一个。老先生拿起算盘劈劈啪啪打了足足三刻钟才得出总价:一万七千八百二十四文钱。
男士挎包共三十八个,基本售价在350到700文一个,又过了一盏茶工夫,老先生得出结论,总价:两万一千六百九十文钱。
男士双肩包共二十六个,基本售价在450到900文一个,总价:一万九千九百二十文!
女士挎包五十五个,因为刺绣活儿多,绸缎也贵,基本售价在650到1100文一个,总价:五万六千两百文!
儿童双肩包共二十九个,刺绣活儿随也不少,但是布料少而便宜,因此基本售价在250到400文一个,总价:九千八百七十五文。
朵朵早就走到了老先生旁边,看着他的账簿,柒柒就在她脑里叽里呱啦地报数,所以朵朵心里早就有了数字,慢慢又退回娘亲身边,安静地站好。
齐哥儿很认真地看着老先生算账,也尝试着自己心里算算,可总是算不出来,不由地有些气恼,看向朵朵似笑非笑的包子脸,就想揉歪她。
最终,老先生终于报出了总账:十二万五千五百零九文钱!
哇!一百二十五两半哪!
七彩绣坊从来没在一天之内卖出过这么多货来!把外边儿听着的伙计们吓得着实不轻!
按照双方的契书,应大娘按照卫姜氏给出的建议价格为底价进行卖货,可得15%的抽头,高卖出的部分可多抽头五个点。
卫姜氏之前给出的底价在一百零五两,这样应大娘一日可得:
105*0.15+20.5*0.05=15.75+1.025=16.775两银子
这可是普通农户一两年的全家进项了,难怪应大娘大叫发大财了!
当下,伙计们已经把收来的银钱都装在一个又一个布袋里送进来了。
然后几个哥儿和姐儿再围坐在桌子旁一五一十地数面前的银钱。
碎银子都另外堆做了几堆,应大娘特地给她们拿来了一杆小秤,共有十六两六钱的样子。
卫姜氏叫莲姐儿她们先数了16吊钱并775文交给账房先生入账。
又准备把买布料和丝线的钱给应大娘结清,总共二十三两半银子。
卫姜氏把那些碎银子又加了几吊钱全部给了应大娘,应大娘欢欢喜喜地立马收了起来。
剩下的那几大袋铜钱可是累坏了大家,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数好,一吊吊地串了起来。
然后找应大娘帮忙到镇上大部分换成了银子,共计八十两,整十六个银锭。其余五吊多钱分别拿两个布袋子装了起来。
跟应大娘告别后,卫姜氏就坐着牛车和孩子们往喜岭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