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痛快,告诉你,从离门出来的,那时候我正好去佣兵大厅交了任务,出来时候看到的,一行九个人,穿着暗绿色迷彩,虽然没有肩章、配饰,但想来应该属于内圈的某个军种,那气质看得出来,比咱外圈的执法队高了几层楼咯。”
汉子灌了口酒,“不在一个档次。”
“领头的跟你年纪差不多,挎刀的,估计是玩刀好手,就是不知道专职是什么,不过我估计啊,是个武道家。出了离门,外圈执行官张朔接的风,好家伙,别看张朔平日里在咱们这趾高气昂的,仗着自己掌控执法队、边军两支部队,目无余子。”
“但面对那几人,身子恨不能弯到地上。可人家压根不鸟他,给传了个东西,吩咐了几句就走了,去了乾字区,白家二小姐跟血狼佣兵团少团长迟北寒迎着的。”
子都倒酒的小手一哆嗦,洒了点,汉子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小家伙,尽浪费,我自己倒吧。”倒也不是真的就对他出手,只是拍了一下。
庄戎心中暗道不好,如果那伙人真的是为了子都而来,去了执行官府邸还没事,偏偏去了白家。
一把拉过子都,“里面的人有你照片么?”
“有!”
“要遭,迟北寒是见过你的。老实跟我交代,为什么是一周的保护时间?”
看着庄戎锐利的目光,子都有些不适,“一周后,保护我的人会到来,到时候没人再敢对我动手。”
“你说的!”
……
白家,最近几天出入的人有些多,扈从、仆役忙得不可开交,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主家的客人,丢掉了这份来之不易的雇佣工作。相比于离开白家的庇护,沦落为自食其力,过着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的日子,这尊严对于很多人而言,不要也罢。
这时代,没有主仆制度,生活却硬生生将更多的人逼成了奴才。
午饭的家宴上,白从义特意取出了自己好生珍藏的大米,即便是保存得再怎么好,陈米终究是陈米。
能上桌的便是白家一家四口,以及未来的女婿迟北寒。
主座的位置让了出来,被一个年轻的军官模样男人坐着。
“冰儿,快来入座。家里有客人,你那件事情什么时候办不都一样,不知礼数。”
“孝权贤侄,这就是我大女儿,之前没有给你介绍过。”白从义笑着介绍道,一代家主,这待人接物的本事,可谓是相当熟练,白孝权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唯独就是这一桌子说是丰盛的食物,在他看来,的确没有多少胃口。
“算起来该是我妹妹了。”白孝权目光在白冰身上打量了一圈,嘴角含笑。
白从义大喜,“的确,她年纪比贤侄小,当年二叔踏足内圈的时候,我们还小。这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这次贤侄踏出龙门,所为何事?你我本一家,外圈的事情可能你不怎么熟悉,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一声,我白家上下,你随意调遣。”
“大伯既然话都说到这了,侄儿也不好推脱了,这一趟走出龙门,还真有一事,寻找一个被通缉的内圈孩子,八岁。当时被家仆护着逃了出去,侄儿奉命前来外圈搜查。”
白从义一捋长须,“贤侄不用担心,外圈之中,但凡未满19岁的孩子,都在统教之内,外来之人没有正规途径,是无法进入统教的,一个孩子在外圈一堆的成年人中,很是醒目,如果真在外圈,不难找到。”
白冰猛然间想到了庄戎酒肆里的那个男孩,心中一紧,低下头来。
迟北寒略作思付,“不知大人可有那孩子的照片?我一天前,还真的见了一个孩子,八九岁年纪。”
白孝权眼睛瞬间变亮了一下,“此话当真?这便是那被通缉之人的肖像,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迟北寒结果照片的时候,脸上大喜,这两天难不成是他迟北寒的幸运日?先是帮助上使找到铜片,平步青云,现在又跟一个能从龙门踏出来的军中大人有了交集。
“正是此人,如果没有变化的话,现在那孩子应该就在坤字区,4633号。”
“跟他一起的男人我也认识,一个念力师,名为庄戎,今年27岁。在那边弄了个酒肆。”
白孝权腾的起身,“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