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一墙之隔的客房,许惜然与方姨娘对坐。
方姨娘眉目狠厉:“如何,她的帕子,可拿到了?”
许惜然低着头似是在思索纠结着什么。
方姨娘等不来她的回音,语气已不耐烦:“我问你话呢?”
“拿,拿到了,是她最喜欢的梨花帕子。”
“不错,可还有别的东西?”
“我临走时顺手取了她头上的绢花。”
方姨娘手里摩挲着帕子,话音里都带了恨意。
“许安然,你执意来招惹我,那便身败名裂罢!”
“到时候背上一个与人通奸的名声,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贱丫头,都是你自找的。”
“我只恨你小时候没有一把掐死你,倒留着你给我填堵。”
许惜然突然抬头:“姨娘,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再怎么说,也是我姐姐。”
“你给我住口,你现在想着她是你姐姐了?你心软了?”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就把王世林送入大牢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是你姨娘我名下的掌柜?”
“许惜然,你记得,她不过是个无才无德的贱丫头,这许家,是你的。”
许惜然又低头不说话了,或者说,她不敢反驳。
明明知道许安然比她好太多,她也不敢反驳。
方姨娘这才满意,她唤来自己的陪嫁婆子,两个人压低了声音耳语了一番。
婆子拿着宋黎的帕子绢花走了出去,似乎是在布置着什么。
许惜然看着婆子,张了张嘴,但直到她走出去也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