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被钳制地说不出一句话。
荣王的后齿咬得紧紧的,风越吹,他越清醒,越是清醒,就越有力气。
最后他的手臂慢慢抬起,手里的王妃便像只兔子一样被他掐着脖子轻易拎了起来。
“放,放开……”利晚林的脸被憋得涨红,她双脚非条件反射地挣扎着,两只手拼死地撕扯着荣王的胳膊,试图挣脱。
然而她越是那样,就越能感觉到荣王不友好地用力。
在这样下去,她非得交代在这里不可了。
利晚林双手环着荣王的手腕,越发的没有力气,她想咳,但被钳得咳不出,她想喊救命,却也无能为力。
眼下唯一一个能救她的人或许、也只能是曼淑了,可那女人跪在地上洋装可怜和害怕,都快把自己哭成泪人了,估计巴不得她被荣王解决了才好。
曼淑我干你大爷的,说起来罪魁祸首是你,被陷害的是我,差点被玷污的人是我,到最后挨打被掐脖子的也是我,你他娘的哭!哭尼玛呢哭……
利晚林瞥着地上的曼淑,她也怨也恨,现在的她死可不怕,怕就怕在自己的小说里就这样平白无故地当了炮灰,那样她怎么能甘心……
利晚林用憎恶的目光看着荣王,看着曼淑,她的脸已经热得麻木了,耳边也想起一阵尖锐的耳鸣声。
直到她再也无力挣扎,手脚如同抽掉筋骨一样软了下来……
再见了,这个世界。
利晚林心想,就在她准备休息,撒手人寰的时候,脖子上突然松下来,她也软塌塌地被丢到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
终于,她得以咳出来,耳朵灼烧般得烫,两只眼睛失调似的得往外涌着眼泪……
“我靠咳咳……”利晚林瘫在地上,好不容易缓过来,她抬起头望着冷眼看她的荣王,真不知这猪蹄子怎么想的,明明就是他差点强暴了自己……
“聂荣你属疯狗的?!他妈的乱咬人!”利晚林唾骂道。
听罢,原本打算就此放过王妃的荣王又恼怒了,一身杀气地往前踏了一步。
他向前走一步,利晚林就蠕动着往后挪一下,他跨第二步,她就多挪两下。
“你要干什么?”利晚林也怕今晚死在荣王手里,她后退了几下,慌张地看着荣王。
她怕,可她更气,就是忍不住想骂出来,她忘了现在的处境不是法治社会,权利者杀个人不会怎样,当然,如果她记得,也保不准地骂出来。
“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动手打我还敢辱骂我,如此大逆不道就是傅将军都不敢,谁给你的胆子?!”
荣王说着,走出最后一步,踩上王妃的裙摆,使得她再也往后挪不得。
荣王俯视着她,如同看一只讨嫌的恶犬,冷漠道:“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还是说,你觉得本王今日让你出尽风头,又把随意送回你府上,你就以为自己母凭子贵有了靠山,所以才敢胆大妄为?”
“呵,”利晚林苦笑,“聂荣,你仗着自己是王爷就可以不讲道理么?当时你没有理智,处在昏迷状态,想强暴我,如果我不打醒你,你亲爱的侧妃就会上演一出捉奸在床的大戏!”
利晚林说着,有些委屈,她指着曼淑的方向仰望着王爷,泪不禁涌了上来,她加重语气:“明天——我照样会被你以更加丑恶的名义打成报废!这是我为什么打你!至于骂你……聂荣,人是有良心的,你敢不敢扪心自问一下,你之所以变成那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酒!这个房间!还有我为什么会独自出现在这里!她——”
利晚林愤愤地指向曼淑:“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正好在你最躁动最没有理智的时候出现!?这些事情你都不问……”
豆大的泪珠终于从利晚林的眼眶中滚落,纵然她也不想哭,可委屈容不下这颗伤心的眼泪。
“你都不问,你只怨我打你,你憎恨我可以,但也得是我做错了事才行,你凭良心问问自己,今天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利晚林的话诚恳而在理,冷眸的荣王一时心软了些。
“蓝儿!”见荣王的眼神中再无杀意,利晚林喊来了屋外侯着的蓝儿,见好就收才行,不然再多说又怕荣王改了主意。
蓝儿进门,看见主子瘫在地上很是惊慌,连忙上前扶起她来。
荣王后退一步,挪开了踩在王妃裙摆上的脚,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