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钰听闻,嗤笑一声,“本公子是丞相府大公子,我看谁敢。”
朝闻学堂是官家子弟的学堂,唯有朝臣子弟方能入此学习。而一般情况下皇室子弟是不会出现在朝闻学堂,因为他们在皇宫中设有翰闻学院。翰闻学院有学识更高的太师,而且分堂而学也能避免皇室子弟与朝中之人相互勾结或是被外人教坏利用。
故而作为一品大官的丞相之子,在朝闻学堂几乎无人敢招惹,唯有国舅府的子弟能与之对抗。在学堂中,只要不太过分,丞相府的人和国舅府一般不会相冲突,井水不犯河水。白子钰平常受到众多恭维,亦不会以此作威作福,向来以温润而雅示人。
今日,实在太多意外了。
白子钰话刚说完,只见两个侍卫装扮的人不知从何出现,一手便摁住了白子钰,随即朝他脸上左右开弓啪啪地响。
瞬息,学堂中静寂无声,无人敢谈论议论,只听那拍打声清脆响亮,让众位学子心中不安,十分忌惮这位来历不明的小公子。
“晨读时间不好好读书,聚集在那处做甚?”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众人一看,妈勒个鸡院长来了,纷纷让出一条道来。院长对待不认真读书的学子手段向来狠辣,学堂中的学生都很怕他,即便是常常闯祸的白子晟,都对他有点畏惧。当然,虽说畏惧但丝毫不影响他在学堂惹祸捣鬼。
院长已经到了耄耋之年,但丝毫不显苍老无力,偶尔授课的他仍然那么苍劲有力。他缓缓走近,看到两个侍卫在打白子钰,白子钰平日爱学,谦逊有礼,很得老师们喜爱。院长看到这一幕,即刻上前制止,“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院长爷爷,是我让人打他的,他方才不但没有授意他人欺压下人,还胆敢顶撞于我,我说他两句就以权施压,如此目中无人桀骜不驯,我必要教训教训他。”小公子义愤填膺,双眼净是纯净,指了指白子钰。
院长看了看小公子,随后又看了眼不远处的白子晟,思索着。小公子你确定不是在说白子晟这捣蛋王?!
此话他只敢在心中念叨,看向被打的白子钰,亦无人反驳小公子的话,心想众多人看着想必小公子也没有夸张颠倒是非,不由得怀疑起白子钰的为人,莫不是平日的谦逊有礼都是装出来的。他微微摇头叹气,“小公子,包子钰的错固然可恶,但此处是学堂,能否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饶过他一回。而且他的嘴巴也打的出了血,想必他也知道错了。”
小公子思索一番,“罢了,今日便放过你了,下次还敢大言不惭桀骜不驯,当心你的舌头。”
侍卫放开手的那一刻,白子钰立马瘫坐在地,旁边下人赶忙将他扶起。他郁郁看了眼小公子,因为不敢得罪这小公子,遂将怨气都怪在白子晟二人身上。他随即将视线转向白子晟和听梅,阴郁的双眼眯起,双手握紧拳头,恨不得将此二人拆了皮卸了骨。
院长看着将白子钰看在眼里,感受到他那怨恨的情绪散发,心觉此人心胸狭隘,不能托付重任啊。年纪大了,往后看人真的得擦亮双眼了。
瞧着他肿胀的双脸,血水不断从嘴里流出,便打发他回府休息,养好伤再回来上学。
众人散去,听梅坐在子晟身旁拿着一本书,小脚踢了踢子晟。
“你干嘛,我不是在好好读书吗?”白子钰受伤,让子晟浑身舒畅,身心愉悦,决心好好读书不让听梅如此为难。正在认真读书的他忽而被听梅踹了一脚,以为听梅又觉得他偷懒了。
“我叫你你不应我我只能踢你了。少爷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听梅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