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十几个小新人,此时都紧张地垂首站着,一个个心里紧张到不行。
“行了,瞧你们一个个胆小的。就这点胆子,以后还怎么想着出场去争我们舞厅里的红姐儿的位子呢。安守本份是好事,但是若没一丝进取的野心,那你们一辈子也别想在舞厅里混出头脸来。”梅姐打眼冷冷一声,伸手指向身后,一直像影子一样立于她身后,头顶戴着一顶若长舌帽的男人,“他是温仕兴,是从南方那边调来这边的形体加声乐老师,你们平日里可以喊他温老师。”
十几个小新人齐齐吃惊抬头盯看过去,后面一些还未有离开的舞女和歌女们不禁都看过去。
很快,一声声的尖厉叫声,刺得梅姐不耐烦地低吼一声,“都给我把嘴闭上,大晚上的一个个鬼叫什么叫!”
有胆大的一个歌女小声嘀咕一句,“他的脸怎么那么可怕,像鬼一样,这还能出来见人吗?让他教形体和声乐,怕是要把新人妹妹们给吓坏了吧!”
啪!
梅姐拍了一掌旁边就近的化妆台子,冷冷一声,“这么点胆子,还出来混什么混。不瞒你们说,让他来教新人,就是为了给新人练胆子和锻炼她们的处事不惊的本事的。别以后在场子里见到哪位客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上不得台面样子,没得丢了我们舞厅的脸面。”
梅姐不耐烦地挥挥手,令人该干嘛干嘛去,然后才召呼一声身后,“你跟我过来。”
舞厅经理办公室。
“坐吧!”梅姐坐于宽大舒适的办公桌前,淡淡手指桌对面椅子,示意像个鬼影子一样的温仕兴坐下,后脸上的神色明显不耐,“行啦,姓温的,你别摆出一副死人的鬼脸。怎么,我听说你在南方不想活,想自残?”
梅姐说着,就毫不顾及地嘲讽大笑起来,“温仕兴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既然是真不想活了,闷不坑声在南方有的是地方水深的,随便找处海,跳下去不就得了。可你偏偏闹得动静还挺大,听说还感动了一个倭国女记者,替你愤愤不平的发报指责华国政权下的少帅夫人对你的苛待?”
一直如鬼影子一般的温仕兴终于身子僵颤一下,却没有发声。
梅姐嗤声而笑,“姓温的,我看你是真的活腻歪了,不过想死怕是真没得那么容易了。你以前虽然脑子也不算太好,可起码分得清形势,还算长点脑子。不过,看你在南方地界干的蠢事,你怕是忘记了,你当初得罪少帅夫人是如何活得不如一条狗吧。温仕兴,你说你在南方故意勾搭那个倭国女记者替你抱不平,先不提少帅夫人,你知道这一次将你押送回哈城的命令是谁下的吗?”
温仕兴猛地抬起一张疤痕错布的脸,眼底是惊慌闪过,“谁?”
“六爷!”梅姐嗤然一声。
温仕兴身子抖得打颤的厉害,差点抖得站不住摔坐于地上,随后急急大喊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梅姐,求你,求你替我跟少帅求求情,我不敢了,再也不不敢诋毁少帅夫人了!”
“嗤,姓温的,现在才知道怕了,晚了!”梅姐冷笑一嗤,摆手命手下将人带下去,省得污了她的眼睛。
三天后。
温仕兴死在倭国女记者的酒店房间里,全身是被凌虐的痕迹,身上没有一块好皮。死时脸上还带着倭国艳郎的面具,明显死于艳情。
倭国女记者羞愤自杀。
温仕兴终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