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孙子,孙瑞萍又不好狠心教训,便是越发惯的他无法无天。
昨儿因为孙瑞萍没给他煮鸡蛋,他一碗热乎乎的面疙瘩要朝孙瑞萍泼过去,正好被吴又轻见着,抓起棍子就追着他满院子打,现在见着吴又轻还有些怵。
大山扬着脸不负气:“我妈说不干不净吃的没病。”他有些龅牙,说话快时嘴边呼哧呼哧带着风。
“不干不净吃的没病,那你咋不吃屎去。”
二财进屋来,听着这话就笑,他觉得这姑姑大病醒来后变的特好玩,更让人喜欢了。
“你要么把手洗了,要么你中午就饿着。”
大山不想服软,站在那,扁着嘴满腹委屈地看着孙瑞萍,他可机灵的很,知道每次撒娇耍赖,他想要什么,孙瑞萍都给他。
孙瑞萍把烧好的白菜端桌子来,看也没看他,熬着生冷的语气道:“以后姑姑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找我也没用,我什么事都听她的。”
她故意把嗓门拔高些许,为的就是想让隔壁柴房小屋那的王艳花也能听见。
男人死了,这些人都把她当外人,唯有女儿是自己的,她也该为女儿,为自己活一回。
大山耍不起横,怒气冲冲到天井洗手去,吃午饭时总算老实下来。
王艳花没过来吃,孙瑞萍去喊她,一会又回来,附在吴又轻耳边轻声说:“奶奶不知怎么的,在屋里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