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舞抄好佛经,供奉在佛前,便与璇玑告辞,步出庵堂。贾氏几人在马车内等候,秦玉舞上车,秦玉乔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你也真是好意思,让大家等你这么久。”
“抄佛经供奉关乎秦家运势,岂能随意糊弄?”秦玉舞淡淡的瞥了秦玉乔一眼。贾氏闻言点了点头,“确实需要虔诚仔细。”对玉乔已是有些不满。
秦玉乔冷哼一声,头扭到一边。秦玉舞在位子上坐下,沉静端坐,贾氏目光在她身上溜了几圈,脑袋里回想璇玑所说的话,一时捉摸不定。
回到国公府,秦玉舞护送贾氏回竹青苑,进了房,秦玉舞对贾氏道:“祖母,玉舞有事回禀。”
方才一路都没说,现在才提及,想来是不能为太多人知晓的,贾氏挥手屏退了屋子里的丫头,连赵妈妈也退了下去。
“什么事?”
秦玉舞摘下帷帽,脸上浮起喜色,道:“在抄佛经时,我摘下了帷帽,璇玑姑娘看见了我脸上的胎记,大为惊奇,说孙女脸上这胎斑与她额际的佛花胎印同出一源。”
“同出一源?”贾氏微微皱眉。
“是。祖母可知指的是什么?孙女愚昧,不能理会。”
贾氏凝眉不语,半响脸上渐渐浮起一丝明了之色,不过却依旧不见喜色。“妙贤师太曾说璇玑姑娘眉间佛花是天神转世的印记,若你脸上的胎记与璇玑额际佛花同出一源,那也就是说并非不祥之兆,而是有福之人吧。”
“原来是这样么?”秦玉舞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随即皱起眉来,说,“若是如此,那璇玑姑娘给的佛水,用还是不用呢?”
“什么佛水?”贾氏抬眸看向秦玉舞。
秦玉舞从怀里摸出一个细颈圆身的白瓷瓶,送到贾氏面前。“璇玑姑娘说,孙女脸上这胎印虽然与她眉间佛花同出一源,但生的位置影响了容貌,导致孙女本该大富大贵的运势被改写,所以最好化去。而化去的办法就是每日焚香沐浴后虔心拜佛,并用这佛水洗脸,如此以往,脸上的胎印自会慢慢化去。”
“璇玑姑娘当真这么说?”贾氏脸上这才浮起一丝喜色,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毕竟这脸上的胎印是自娘胎里带来的,怎么可能能轻易化去。
“孙女转述句句皆出自璇玑姑娘之口。”秦玉舞点头。只不过这佛水不是用来洗脸,而是擦她胳膊上的那道伤疤。想起赫连煌将药瓶塞进她手中时,毫不内疚的坦诚那夜小船相依,她迷迷糊糊睡着后,他伸手拥抱她结果手指透过衣服摸到了手臂上的伤疤印,所以特意找了这上好的祛疤凝露,就有些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