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大夫一个箭步走到狐媚媚身边背对众人间一颗药丸喂入狐媚媚口中,狐媚媚也不反抗,顺从吞下“啊代,这药丸?”狐媚媚轻声问话,这声音在此时小到无人能察觉。代大夫悄然打量周围一眼,见无人关注便为狐媚媚诊脉“媚儿,为防止被夜弑天看出,委屈你了,这药丸会让你有腹痛之感。”短短两句话身边已有人反应过来,身边已围了一圈人,两人自不好再说话。代大夫诊完脉后神色倒是颇为镇定,只是眉头依旧紧锁“烦劳夜城主先出去,夫人接触的药量要大些,虽本体无碍,却祸及胎儿,此时这一胎已保不住,夫人也颇为危急,在不立马催产救治怕会有生命危险。烦劳夜城主让人准备热水参汤,夫人此时不易挪动,便移到贵妃榻上,老夫须得马上施针。”说话间狐媚媚已一脸痛苦之色,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留下,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憔悴不已。“夫君,妾身若死了,你一定要救活珠儿,珠儿小小年纪便造此劫难,你定要为她做主,不要轻易饶了害她的人去。”虚伪之际的狐媚媚忍着痛苦向夜弑天说出此话,夜弑天为之动容,自是点头应下,看狐媚媚已进气少出气多,夜弑天也不敢再拖延,忙按代大夫所言布置妥当,屋内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夜明珠,慌乱不安瑟瑟发抖的粉裳,以及含情脉脉看着狐媚媚的代大夫。
代大夫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喂狐媚媚吃下,几息过后刚刚痛得仿若下一秒就会死去的狐媚媚立马恢复如初。“啊代,孩子呢?”代大夫打开药箱子,漏出期内一只发育未曾完全的小狐狸胎儿。“媚儿,你今日下午才派人来告知我,时间太过仓促,来不及准备,只能寻到这个。”低语间狐媚媚冲粉裳使个颜色,粉裳一咬牙,大声呼喊“二夫人,你醒醒,代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夫人。”
代大夫似乎急于救治,并未曾回话。狐媚媚继续问“可是,这个狐狸夜弑天会信吗?”
“媚儿别慌,有我在,夜弑天自然会信,只是可恨夜弑天当年竟横刀夺爱,不然我俩也不会如此。不过他即是娶了你,我必帮你让他只能有你一人,既得了你这般完美的女子,便不该再想三妻四妾。”听闻代大夫所言,粉裳似有些惊惧不已,却被狐媚媚瞪了一眼,只当未曾听见。
在两人说话间,粉裳已经手脚麻利的吧狐胎放置于狐媚媚腿边藏好,狐媚媚绑在身上的血袋也已经取下,未流尽的鲜血被粉裳特意撒于床单上于狐狸胎尸上,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啊代,你是否不解我为何要假孕,我也是迫不得已。当时夜弑天逼迫我嫁与他,我只是不愿,只要未嫁,我便还能如往日般与你厮守,于是我便说我有了身孕,想以此为由让他不再逼迫,谁知他大怒,质问是不是与其他人有私,怀了他人之子,所以不愿嫁他,我怕他查到你,便只得改口,说是他之子,也是因这个孩子,我说等胎相安稳再与他成亲,才让我能与你多厮守三月。啊代,你是否怨恨于我?”狐媚媚说话见似颇为伤心,流出几滴泪水。狐媚媚耳尖一动,神情有些慌乱“啊代,有人来了。”代大夫做了个安抚的动作,高声呼喊“这位姑娘,快去看看参汤好了没?夫人气血不佳,急需进补。若是好了快抬进来。”
粉裳应声出门,刚到门前便看到参汤与热水都送了过来,粉裳结果参汤,带着抬着热水的夏荷进屋,夏蝶未曾进屋便被打发去继续准备热水去了。
进了屋,眼见床单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与地上满是血迹的毛巾,夏荷感觉有些脚软,代大夫在为狐媚媚施针,粉裳再喂狐媚媚喝参汤,见夏荷傻站着粉裳有些不快“夏荷你别跟个木头一样立在那,没看到没毛巾了吗,快去准备几块干净的毛巾,二夫人还等着用呢,地上那些脏污的血巾你也一并带走。速去速回。”
夏荷得了吩咐立刻离去,见夏荷抱着一堆血淋淋的毛巾出来,夜弑天记得差点冲进屋内。这边动静闹得这般大,百花居自然得了消息,花柔柔忙赶了过来,正好看到眼前一幕,花柔柔忙走到夜弑天身边询问“夜郎,妹妹与珠儿可还好?”夜弑天看了花柔柔一眼,目中有些许歉意“大晚上的还让你跑一圈,是我食言了,媚媚情况危急,代大夫正在救治,珠儿情况不明,不过七日内应该无事。”
花柔柔听到这个回答也不知怎么接下去,只得开口劝慰“夫君不要担心,妹妹和珠儿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不会有事的。”见夜弑天不答,狐媚媚悄悄对身边蓝羽耳语几声,蓝羽得令后便转身离去。
屋内,代大夫施过针后狐媚媚肚子肉眼可见的消了下去,不再如四月孕妇的身形,粉裳见此忙把先前藏好的狐胎放于先前空置的木盆上,盖上一块未曾用过的毛巾,代大夫拿出一小包血袋,粉裳接过也不迟疑,倒进先前抬进的热水中,剩下的尽数倒在狐媚媚身下。“代大夫,你快过来看看,夫人流血不止。”接着便是脚步声,似乎是不知何时退于屏风后的代大夫走到了床边,接着又没了动静,粉裳每一声呼喊都让夜弑天脸色白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