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渴,你可以扶我过去喝点水吗?”李多对年轻男子说到。
“你好好躺着吧,我这里有水袋,我给你去灌水。”年轻的男子好心说到。
“谢谢,不用了,我也想洗洗手和脸。”李多赶紧说到。
“我能告诉你其实我是想看看自己样子到底变了没有吗。”李多心里想。
年轻人“呵呵”笑笑,挠了挠头,把李多扶到了河边爬下。
李多迫不及待的把脸凑到了河面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唇红齿白、长发飘飘的妙龄“女孩”,不对,应该比现在好多女明星都要漂亮的男孩子,因为留着长发,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孩子,看年龄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
李多把脸埋进了河水里面,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
另外两人也没有多想,以为他是太渴了。
“我们去把那头黑熊抬过来,这个长矛留给你防身,有危险就喊我们。”说着他们二人就返回去抬黑熊了。
“看来是我的灵魂穿越过来附到了这个人的身上了,在现代社会中我应该已经死了吧。”李多想到这儿,还是感到一股难以言表的伤心,“爸爸妈妈,妻子孩子他们现在该有多伤心啊,我还能再见到你们吗?”
一会儿,父子两人一起拉着装着黑熊的木筏过来了,看的出来,三百多斤重的黑熊即便拉着,对他们来说也非常的吃力。这时候李多也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来到河边,中年人也不多话,把腰间的那把刀拿出来,熟练的将四只熊掌割了下来,然后和儿子一起从黑熊腹部拉开,剥离熊皮和熊肉。
“在我们这边熊是很少见的,不像老虎豹子还能经常见到,所以熊的价值在这儿是很高的,像这样的熊掌,卖一只够我们普通人家吃一年的了。”中年人一边干活一边跟李多说到。
李多听了之后不禁咂舌,“乖乖,在二十一世纪的世界,黑熊是国家保护动物,但听说黑市上有买卖熊掌的,做成一道菜起码能卖出二三万的价格,现在看来在唐朝熊掌也不便宜啊,现代人一家人一年的吃的花销少了也得二三万吧。”李多暗暗想到。
接着听到中年人继续说到:“这张熊皮应该也能卖不错的价钱,平常猎杀的黑熊,身上一般都是伤痕累累,剥下来的熊皮很少有完整的,这只熊是摔死的,外表没有一点伤,这么完整的熊皮我还没有见过呢。”
从扎木筏到处理完黑熊尸体,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哦,在唐朝应该说半个时辰。只留下熊皮、熊肉和熊掌,其余的东西全部扔掉,,就这样还有一百五十斤左右的重量。在小河中把血水清洗干净,用熊皮把熊肉和熊掌包起来放到木筏上固定好,由中年人拉着,李多则由年轻人拉着出发了。
一路上,李多了解到,这父子二人姓张,父亲叫张天成,儿子叫张帆,都是是吕梁山脚下一个猎户村的猎户,常年靠打猎为生,家里还有母亲和一个小女儿。有唐以来,由于“中央政府”对山西的重视,山西的经济、文化、生活等各方面都有了显著的提高,所以他们的生活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不久前,家里小女儿突然生了病,有时发热,有时发冷,高烧起来就是好几天,总是发颤,在县城找了很多大夫吃了很多药都没有效果,后来通过村里的里正介绍让州里的医药博士给看了看,说是疟病,但也只是开了一些清热驱寒的方子,没有其他法子,还得要靠自己熬过去。家里砸锅卖铁买了很多补药来增强女儿的身体,希望她能熬过去。
他们村的猎户一般也都只在森林外围打猎,很少深入到森林深处,里面太危险了。只在每年冬天的时候,外围的猎物太少才会组队进入森林深处捕猎。在现在这个春夏之交的季节,大家都不愿意进入森林深处去冒险,张家两父子也是为了给小女儿看病这才离开队伍来到森林深处,看看能能捕到一些值钱的猎物。猎物没捕到,却救下了李多。
“这不就是疟疾吗?民间叫打摆子。”李多不由得想到了屠奶奶,还有她的青蒿素,不是说在东晋就已经有用青蒿草治病的先例了吗?怎么在唐代还是治不好,只能看病人能不能挺过去?
李多把这事记在了心上,没有声张,毕竟没有看到病人,不确定是不是得了疟疾,而且这个季节发生疟疾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一般都是夏秋季节蚊虫较多的时候,通过雌蚊来传播的,只能等见到病人再做计较。只是多了个心眼儿,一路上注意看有没有青蒿草,碰到了就顺手拔下来塞进怀里。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张帆扭头问道。
“张大哥,我想不起来了。”李多说到,自从在小河边看到自己的样子后,李多就管张帆叫大哥了,看着确实比人家要小。
李多说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一是怕露馅,不能说其他的事情你就忘了,问你名字你就想起来了。第二是在现代社会,李多一直就想换个名字,李多有两个哥哥,父母在怀李多的时候就一直想要一个女孩儿,结果还是个男孩子,当然取名叫李多并不是觉得他是多余的,而是父母希望他能够多福多财多禄多健康。但是从小到大,所有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会问你是不是你家多余的,爹妈才会给你起这个名字的?尤其是小时候因为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现在有机会,趁机换个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