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夜

夜明而星稀

这一年、这一月

汉公主刘灵、汉才女蔡琰几乎是同时有孕，使得因孙扬无继嗣而感到前途不明的秦国众臣眼中有了喜色。

在长安的秦公府，群臣率先得知了这一消息，有许多秦臣更是在家中设立了灵帝牌位，期望刘灵能够率先为秦公孙扬诞下公府嫡子，作为秦国和四百年汉祚的延续，这一消息被暗藏深处的锦衣卫们频频发往秦公府。

“该怎么办呢？历来与前朝的嫡子纠纷就是所有人所头疼的问题，包括秦皇都是如此！这还不都是我的骨肉，若灵儿产下嫡子，我能不让他继承吗？”

孙扬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

“真是笑话，我孙扬的位置由谁来继承，难道是你们这些臣子可以决定的？”

虽然都是骨肉，可这些秦臣的做法却让孙扬冷笑不已，得不到认可，即便是嫡子又能如何？

这一刻，孙扬方显一代雄主的风采，唯有送宵夜过来的刘灵偷看到了这一幕，她的心在落泪。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因为孙扬的话令她有了些许安慰，至少，孙扬不曾嫌弃自己肚中的孩儿。

“孩子啊！或许，你真不应该在这时候出现！或许，由琰姐姐产下嫡子，你才不用去面对那么多的尔虞我诈。”

刘灵偷偷地擦着泪，在帘后低泣。

“谁！”

夜寂静，孙扬也听到了那断断续续地低泣声。

“秦公，是奴！”

刘灵端着冷了的宵夜走出了后帘。

“你都听到了？”

孙扬冷声道。

“是！奴奴都听到了！”

刘灵低着头，端着夜宵的手不停地发抖，她猜不透孙扬此时的心思，更不敢抬头看孙扬的如刀锋般冷厉的眼睛。

“你听到了也好，听到了就该回去好好保养身子，为孙某顺利诞下孩儿，若他有枭雄之资、权谋之质，即便是刘家之人又如何？都是我的骨血，我孙扬还不会在乎这点事。”

孙扬脸色稍稍放缓，总归刘灵没有欺瞒自己，看到已经不冒热气的温汤，他便知道刘灵已经来了不少时间。

“喏！”

刘灵全身都轻松了一些，她恍若得到了特赦，转身就欲离去。

“等等！”

孙扬道。

“啊秦公还有事？”

刘灵惊诧地转过身看着孙扬。

“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银、银耳莲子汤本来是给秦公现在，冷了，奴去热一下。”

刘灵支支吾吾道。

“就这样，挺好！”

孙扬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走上前，端起碗喝了起来。

末了，孙扬叹声道：“味道还不错。你自己做的吧！”

“嗯！”

刘灵轻声道。

自从汉庭失去威望，刘灵总不敢在孙扬面前大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