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蔡琰声音有些干涩，神色也有些紧张，见到眼前这个男人背影的那一刻，她似乎一下就忘记自己前来见他的初衷。

“好！弹一曲，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

孙扬转身过来，温和地笑看着蔡琰。

文姬并不算很美，但她是孙扬在这个时代见过的第一个被诗书气质所浸染的少女，她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书香味道，让孙扬有些迷醉地闭上了双眼，跪坐在帅座前。

孙扬双手轻轻地平摊在案上，二人的距离，让蔡琰有些脸红。

“可以开始了吗？”

孙扬笑着问道。他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好！”

蔡琰的神色微微一愣，淡淡地开口。

一曲缓慢的高山流水从蔡琰指尖流淌而出，孙扬嘴角上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音乐，能够洗涤一个人的心灵，孙扬已经很有没有这么平静过了，长时间的各种压力，让他有些难以喘息，他害怕一旦停下来就会被这残酷的世界吃得丁点儿不剩。

一曲完毕，蔡琰的琴音渐渐慢下来，孙扬笑着睁开了双眼。

当初的决定并没有错，西凉地处偏远，没有人有蔡琰这么高超的琴艺，一瞬间，孙扬感觉到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个灵魂的指引人。

“府君！”

蔡琰轻启檀口，神色有些犹豫。

“嗯？”

孙扬笑问：“文姬，可是要我满足你的要求？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

“我”

蔡琰脸色微微一红，她有些受不了孙扬深邃而淡然的目光，这是男人看女人时欣赏的目光，她从未在卫仲道眼里看到过。

她脸色更为羞红。

“好了！你若是不说，可以留着以后再说，我可以满足一个条件。”

“我我想让府君放过北军将士！”

蔡琰的声音，渐渐低沉，似乎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极不合理。

“呵呵！”

孙扬豁然起身，目光如刀锋一般看向了蔡琰，吓得她一身冷汗浸湿了濡衫。

孙扬突然朝她靠近，一伸手，把她从地上揽起，蔡琰惊呼了一声，门口亲卫听到声音，急忙冲入了帐内，看到孙扬一手搂着蔡琰，吓得软软地跪在了地上。

“滚出去！”

孙扬怒喝了一声，数名亲卫，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在帐外喘息不已。

“文姬！”

“府、府君！”

蔡琰柔弱的娇躯，几乎要被孙扬从地面上提了起来。

“你很好！”

孙扬长舒了一口，冷漠地目光就这样打在她脸上。

“对、对不起！”

蔡琰娇柔的目光中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