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扬身边只有四千五百人,将领也只有阿九一人,在徐晃拿下孟津港之后,孙扬也抵达了孟津,前后相距不过一日时间。
徐晃将兵马分为三部,第一部一千五百人以小队单位散开,联手锦衣卫封锁了洛阳与函谷关一线的山岭要道,攻下了汉军在函古道上的亭里驻所。
第二部一千五百人,绕过洛阳,前往封锁洛阳东出的各个关口要道。
第三部一千五百人作为本部兵马,出击洛阳外各个村庄,逼迫洛阳城外百姓前往洛阳,散布西园军、北军战败消息,混淆洛阳中枢视听。
此三策,全出自孙扬一人之手。
洛阳城外,徐晃已经打下了不下一百个村子,驱赶了不下两万户人家,散布了不知多少次混淆视听的消息。
“徐团总,我们到来的消息应该传入洛阳了吧!听说刘宏身体不好,这么一来怕是要被怕死啊!”
徐晃与一位团长,站在距离洛阳城外不足十里的一个山坡上,看着陆续前往逃往洛阳的百姓,感慨不已。
“都是主公妙算,洛阳城内缺兵少将,给了我们一个极好的机会,若是北军与西园军都在洛阳,我们怕是要被十万大军驱赶了。”
徐晃微微眯着眼,一日攻下上百村庄,几乎将所有士兵都累趴了,他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待孙扬的到来。
洛阳皇城内,刘宏神色凝重地坐在龙椅之上,大殿之内,三公九卿,无数的大汉侍郎、中郎,纷纷低下了头。
当初极力怂恿刘宏派出大军征讨关中的何进,此时更是大汉淋漓,他手下最杰出的几位世家公子已经去了函谷关,如今他在这大殿之上几乎没有依靠。
袁家、杨家、黄家都不会为他分担刘宏的怒火,卢植、皇甫嵩等人,早就看不惯他与世家的联合,以张让为首的宦官们早就拟好了无数条罪状,就等着这一刻。
“遂高!”
刘宏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算是病入膏肓了,也威严甚重。
“臣、臣!”
“咳咳”
刘宏脸色激涌上一片潮红,顿了片刻,有些不满地道:“这就是你说的土鸡瓦狗?”
“不、不敢!孙贼所部战力非凡,兼之兵法娴熟,恐、恐”
何进神色惶恐,越说,声音越是低沉。
“恐什么?”
刘宏怒道:“说!”
“是!是!”
何进不敢去抹脸上的汗,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大汉恐非其敌手!”
静、整个大汉朝堂内非一般的安静,若有针,当落针可闻。
“你该死!”
张让公鸭子一般的嗓子吓得何进一哆嗦,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遂高!”
刘宏有气无力地看着跪下的何进,他面无表情地道:“剿不能剿,当如何啊?”
“当、当抚!”
何进双眼一闭,死的心都有了,他知道,刘宏是想让他再出一次头,如果不能成功,他就只能去见光武了。
“好!”
刘宏闭上了眼,缓缓道:“那你还在这干愣着?”
“喏!”
何进慌忙爬了起来,疾步退了出去。
大殿内再次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