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李默昂首挺胸地看着孙扬，这次，他没有再低头。

“还记得老子是什么出身么？”孙扬低沉着声音问李默，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狠辣。

“马、马贼！”李默的声音又小了下去。

“大点声，老子没听到。”孙扬吼道。一捆竹简又被孙扬狠狠地砸在了李默身上。

“马贼！主公是马贼！”李默快哭了，他极其不愿地说出了孙扬的出身，武威军内部一直都很是忌讳有人提及孙扬的出身，毕竟这出身说不上好。

“很好！哈哈哈哈哈！”孙扬大笑道：“现在，带上你的兵，跟老子走，抢大户去。”

一匹骏马承载着长安城目前最有权势的男人，身后跟着一大批还没见过血的大头兵。

“主公，就是这里了。”

一个带路的锦衣卫将与城外世族叛军有联系的家族名单递给了孙扬，上面用红笔勾画出了近九成的大世家。

“给老子按名单抄家，无论涉及到了谁家，只要是与城外有联系，就给老子杀光、烧光、抢光。”

孙扬冷着脸，脸上带着一丝丝快意的笑，杀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按照这名单上的来，孙扬在世家大族中的名声只怕要更臭一成。

名声臭了又如何，孙扬一点都不在乎，只要能活着，便比那些找死的人要高明，这个长安城里，也不全是蠢人，至少还有一成的世家高明，不是吗？

一道道足以让人泣血的命令被孙扬发布了下去，特一旅的兵也不是第一次见血，他们到地方之后，见到是一群手无寸铁世家家仆，他们举起手里的刀斩碎每一个世家的幻想。

孙扬在行动，孙扬不要脸了，他已经撕破了脸皮拿世家大族开刀，尖锐的刀锋上流淌着的是世家大族的血，枪杆子在这时候掌握住了一切，然而，这并非孙扬的目的。

在这充满血腥的一天里，孙扬不吃不喝，就站在街头，看着自己的士兵发泄着他们对世族的愤恨，甚至有些士兵把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妇人拖到墙角里干起了男女之间的勾当。

这天，孙扬去管特一旅的军纪，要想马儿跑，就得马儿吃饱草。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

第一次，孙扬是第一次产生了放弃这场屠杀的想法，手中的剑柄几次被他拔出了剑鞘，但最终，疯狂战胜了理智，孙扬并没有去阻止，这是给士兵们兑现自己的承诺，孙扬的心在此时硬如磐石，他真正领悟到了杀万人便为雄的心境。

哀嚎声、求饶声、声、谩骂声、声讨声……

无数种不同的声音交织在孙扬耳畔。

三日后，城外的汉军没能攻破长安，狂欢的盛宴也接近了尾声，孙扬下了一道命令：“活着的男人，无论老幼全部杀掉，女人，供士兵们再发泄三日，之后便可送出城外。”

孙扬，始终还是一个人，虽然把一群被糟蹋了的女人送出城外并不见得比让她们充为军女好，但孙扬还是没有这样的习惯，没有给军队养女支的习惯。

又过了三日，李默大概是处理好了事情，他来到孙扬府邸，赤红着双眼道：“主公，一切都结束了。”

“是吗？这几天过得爽吗？”孙扬忍不住揶揄他道。

“嘿嘿！”李默低沉着声音，发出了好一阵男人都懂的怪笑。

“现在，立马给我回去练兵，让你的兵给老子把裤腰带管好，要是在此之后，你的兵在城内做出什么事情来，你这副旅也就不用做了，直接上城门口给老子站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