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俞臻几乎是扯着嗓子的喊,高声道:“叫人去准备!柔妃侍寝!”
南屿溪这才转过身来,又见陆俞臻身着单薄的样子,生生给转了回去。
真真是欲哭无泪啊。
“皇上!你别开玩笑了!”
侍寝,这不是等着姜烨来杀他呢嘛!
“朕几时与爱妃开过玩笑啊?”连带着,陆俞臻的声音都妩媚起来。
她走到南屿溪身后,白嫩的手抚上南屿溪的后背,还在似有似无的游走。
惹的南屿溪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
“皇上!”南屿溪炸毛一样,窜出去老远,警惕的看着陆俞臻。
“嗯?”陆俞臻勾唇。
“我错了,皇上你饶了我吧。”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答应了陆俞臻的要求,自己还能保住个贞洁!
似乎是猜到了南屿溪的想法,陆俞臻嗤笑一声,挑眉轻声道:“你现在想答应?”
南屿溪似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可还是不得不缓缓点头。
“皇上,臣妾答应!不就是想见见家父!简单!包在臣妾身上!”瞧着南屿溪急的快火烧眉毛的模样,陆俞臻乐的差点人仰马翻。
她连忙正了正神色,面色严肃的:“啧!这可难办了!”
“哪里难办?”南屿溪捡起一件衣裳小心翼翼的递给陆俞臻。
陆俞臻接过,草草的披在身上,丝毫没有要穿衣的意思,反而气定神闲的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用茶盖撇去浮茶,轻抿一口。
长叹一声,感慨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南屿溪连连点头,“我发誓!”
陆俞臻又走到案前,让他立了字据,这才仰天长笑一声,指着南屿溪,十分无奈,“早答应多好。”
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南屿溪心中一凛,刚刚感觉的果然没错,有阴谋!
陆俞臻叹息一声,“朕说话可是一言九鼎,既然说了今儿歇在这儿,自然不能食言。”
说着,陆俞臻走向床榻处,收拾出来一床被子扔到屏风外间的软榻上。
自己躺在正床上,准备睡下,丝毫不管南屿溪。
南屿溪看了看陆俞臻的身影,又看了看屏风外的软榻,急得抓耳挠腮,此刻想后悔是不行了,白纸黑字,字据已经立下。
无奈,只能是就着外间的软榻歇下。
睡着之前,南屿溪还在想,这下可完了,姜烨非得砍死他不可。
长话短说,一夜安然。
第二日清晨,坤宁宫内。
姜烨刚刚洗漱完毕,从后堂走了出来,坐在桌子前,两侧的宫女便开始上菜。
他刚刚夹起来一块肉放在碗中。
听下首的人报告着陆俞臻昨日的所作所为。
“皇上昨日去了御花园赏花,很勤勉的批阅了奏折……”来禀告的人时不时的就抬头看一眼姜烨的脸色,尽量讲的很慢。
可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他轻咳一声,放低了声音,“皇上昨日留宿在朝阳殿。”
哪怕声音再小,姜烨还是听的清楚,他筷子中的菜掉在桌子上。
微微顿了顿,放下筷子抬头看禀告的人。
“你说什么?”
那人赴死的心都快有了,“皇上昨日,留宿朝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