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夺过茶杯,手指碰到一个虽然也泛凉,但是滑腻柔软的东西,可那东西就像是一条鱼,刚触及,对方就迅速从手边滑走了。
连灌三杯水,总算把嗓子里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压了下去,薄寿这会儿已经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被捞了起来一般。
他定睛一看,秀微已经兔远远的,就和这几两人相处的境况一样。
薄寿突然有种无力感,他开始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那时的心软,是不是一种错误。
这样想着,他吩咐站在一旁,充当木头饶秀微去打一盆热水。
等人彻底从屋子里离开了,薄寿才扶着床栏坐了起来,一边擤了擤鼻子,一边懒洋洋地伸脚去蹬鞋,可惜没蹬住,反而一脚把鞋帮踩扁了,更蹬不进去。
他两个嘴角往下拉,老大不高胸弯下腰,捡起鞋子撑起鞋帮,总算套在了自己左脚上。
正准备套另一只脚的时候,一个大咧咧的动静冲进了屋内。
“爷,爷,刘少爷大清早竟然给你送了盆花来!”
昨晚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薄寿穿好鞋子站起身,冲着言顺摆摆手。
“昨爷打赌赢回来的,如今想想不过就是一盆破花,怪没趣的。诶,别管了别管了,赶紧给爷把衣服找出来,再把床单被褥都拿去洗了。”
言顺应了一声,连忙把怀里的青瓷花盆放在桌上,从柜子里取出干净衣服递进屏风后头,自己则把脏聊被褥枕套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