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没错,我的确先斩后奏了。’
轻快的语气里,满是‘你根本拿我没办法’的得意。
女子扶额,她这会儿终于算是有点相信,自己现在也许并不是在做梦的这件事了。
待字闺中十一六年,又进了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十四年,自懂事起,她便不曾见过这样明明计拙,被人拆穿了后,偏偏又带几分无赖般自鸣得意的性子。
既不曾见过,又如何能入得了梦?
“既然已经不声不响地把事做下了,又为什么还要来向哀家求援?”
柳眉轻蹙,目光沉沉,女子的表情显然已经带着几分沉郁之色,若是绢娥在这里,只看女子的神态便能知道,她此刻已经是生气到了极点。
自从成为太后这几年间,威赫越重的同时,不顺心的事也越发得少,她的脾气早已不复当年那般隐忍。
因着手握这般赫赫权柄,女子身边从不乏那些汲汲营营,变着法子想要往上爬的狗腿子,许多令她觉得不舒服的事物,只消面露恶色,早早便有机灵的人除了去,万般不会让女子瞧见第二眼。
能让如今的女子生气不耐到这般地步,还没被人蜂拥而上,撕成再也拼不起来的碎片的玩意儿,大约也就只有眼前这只还在沾沾自喜的文鸟了。
应该是从女子的口吻里听出来,她现在已经不舒坦到了极点的情绪,再次响起的声音收敛了开心,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