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荣归脸色也很难看,他比儿子萧鸣柏想得更深——
萧九寒刚才一言不发,是故意借着董事们的口给自己的儿子挖坑。
“人贵自重,而后人重之。”
萧九寒冷漠凉薄的目光像寒冰打磨成的匕首,刮在萧鸣柏脸上。
“如果不想被人羞辱,那就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不要留给人把柄。”
不知道为什么,萧九寒这话明明是在教训萧二少,在座其他的董事却都觉得脸上臊得慌,有点挂不住。
“做错事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觉得自己很有脸吗?”
“……”萧鸣柏一噎,嘴硬道,“我有什么错?再说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大哥你要是不出车祸,或者你早点告诉我需要做什么,我至于在这儿被人骂吗?还是说你就是故意不告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去做?”
这简直就是厚颜无耻,无理取闹嘛!
其他董事们都已经看不下去了,但萧家兄弟的事,他们这些老狐狸可不愿意开口掺和。
萧九寒自始至终都没有怒色,沉静如深不见底的冰潭,看着萧鸣柏就像看着一个吃不到糖吵闹的孩子。
“二叔,二弟在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是不是你故意不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