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这儿?”
小巷中,树木繁茂的枝叶遮蔽着天空,夕阳落下的点点光影残缺地洒在石板路上,陈鸠拎着自己的制服,抬头望着头顶的一片绿荫问道。
“对。”陆仁干脆地回答道。
“嘶……我听说这里十年前……”话说到一半,陈鸠扫视了一眼陆仁那略有些无奈的表情,话锋一转,“这样啊,我明白了,你倒也挺不容易。”
“有句话说过嘛,不要让悲伤和停滞不前来哀悼逝去,而且凶手在当时就已经被抓住了,就算我想做点什么也……”陆仁轻轻地抿了抿嘴唇-,随后笑了笑,“抱歉,不小心说起我自己的事情了,我家在这边。”
看着陆仁在前面的背影,陈鸠皱着眉头,长久的思索着,缓缓的摇了摇头。
“学不会。”
……
“就是这里了。”站在屋外,陆仁望着陈鸠,“对了,你的烟好像一直没有点燃过?”
“啊?”陈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嘴里叼着的那根香烟,“哦,我不会抽烟。”
“那为什么要叼着这个?”
“因为这样让我看起来像是一个不良。”
陆仁:“???”
头脑一时间没有转过来,反复思索着陈鸠的话之后陆仁问道:“也就是说,你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不良?”
“我是啊,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是了?”
陆仁摊了摊手,及时中止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不过本来也是,陈旧这种行为和自己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关系。
“怎么都莫名其妙的。”低声的嘟囔着,陆仁将钥匙捅进了锁孔之中,正要拧动的时候,忽然眉头一皱。
“怎么了?”察觉了陆仁的异样,陈鸠侧过头朝着陆仁问道。
“啊……没什么。”
将钥匙收了回来,陆仁拧了一下门的把手,坚固的防盗门就这样轻易地被打开了。
门没锁?不对,早上出门的时候记着锁了门的,出问题了?也不可能啊,昨天南琪把门弄坏之后马上换了新的,刚换的门出问题了那也太倒霉了吧?
难道说进贼了……
想到这里,陆仁忽然脸色变得阴险起来,好啊,有贼是吧,看情况应该还在屋子里面躲着,刚好今天带了一个宗师级打架大师回来,看看怎么收拾你这个臭蟊贼!
“好啦,请进吧。”陆仁将门彻底拉开,朝着陈鸠说道。
两人走进屋内,陆仁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客厅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我干,这胆子也忒大了,偷完东西不跑就算了,居然还看电视?按现在这个时间点来说是在赶晚间新闻?挺有思想觉悟的嘛。
“你家有其他人?”同样听到了声音,陈鸠朝着路人问道。
“啊,是啊。”陆仁冷笑一声,朝着客厅迈步走了过去。
居然偷窃都偷到自己家来了,今天就看看这个蟊贼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
走过走廊到客厅,沙发上一个身影映入陆仁的眼帘之中,看到那个身影的瞬间陆仁愣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感到浑身犹如坠入冰窖中一般!
此刻坐在沙发上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女,银色的长发如同丝绸一般散落在身后,身上穿着黑色的洛可可风格长裙,红色的双眸宛如浸染过鲜血的宝石一般剔透而又神秘,裸露在外的双手以及脚踝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色,整个人宛如一幅古董名画,精致,美丽,惊艳,但缺乏生机。
然而让陆仁此刻感到的并不是自己家里忽然进入一个美少女的惊喜,而是惊惧,恐慌,不知所措。
因为这个女孩,陆仁还有印象,就是昨天晚上他看到的,杀死了穿着风衣的成年人的少女!
那明明应该是自己的幻觉,噩梦才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这位是……?”陈鸠望向陆仁。
陆仁的嘴角抽搐着,他的舌头正在嘴里打结,他很想告诉陈鸠眼前的这个女孩有课鞥是一个杀人狂,但是……
他A不出来啊!
“我是陆仁的姐姐,你是他的同学吗?”少女坐在沙发上,朝着这边看过来。
“啊……啊对,是同学,我叫陈鸠。”陈鸠一边说着,忽然想起来自己嘴里还叼着烟,急忙伸出手摘下来。
少女丝毫不为所动,目光扫向陆仁:“愣着干嘛,洗手去吃饭,在餐厅的桌子上。”
她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陆仁浑身就是一个激灵,他现在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杀人犯要自称是自己的姐姐?而且这一系列举动……
不懂,虽然不懂,但是陆仁明白现在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就以昨天的情况来看这个女孩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不定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算有陈鸠帮忙估计也凶多吉少。
先听她的吧。
去洗手间里清洗完毕,陆仁走到了餐厅里面,看着那一桌子的菜肴,顿时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哇,陆仁,你姐姐的手艺看起来有点厉害啊?”陈鸠的眼睛都看直了,就好像从来没吃过正常的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