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鸳根据阮棉棉的话,适时地选择不同的力度。
“太子妃,您觉得这样可行?”
阮棉棉没有回答。
“太子妃?”东鸳又问了一句。
仍旧没有答复。
东鸳收手,低下头看着阮棉棉,她的眼眸已经阖上,呼吸也慢慢变得平缓。
“太子妃娘娘睡着了啊。”
“下去吧。”
云昱的声音突然出现,东鸳吓了一跳,她弯着腰就打算行礼,但却被云昱抬手制止了,见状,东鸳也不再停留,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外走,而往外走的她把一件事忘了个干净。
那就是......
阮棉棉现在衣服还没穿好......
云昱抬眸望去,她就那么毫无防备之心地躺在床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他轻叹一口气,走到床边想替阮棉棉盖上一层薄被。
“在我面前这般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可......”话说到一半,云昱捏着被子的指尖却顿住了,他凝眸望着阮棉棉脖子后的一点银蓝色图案,眼里满是深思,“这是何物?”
先前阮棉棉睡觉的时候,头发总是披在身后,但今天为了让东鸳更好的给她按摩,她就把头发撩到了旁边,这也让她的后脖完全暴露在了云昱的眼里。
阮棉棉后脖的正中央,有个银蓝色的水纹图案,这图案生的奇怪,不像是画上去的,倒像是天生长着的,水纹上的颜色似乎还在随着她的呼吸而改变颜色深浅,乍一看就像是江水在流动一般,着实诡异。
云昱伸出食指,轻按了那图案一下,但那图案却没有受到他任何影响,反而继续变化着颜色,像是有生命一般。
“呵,有趣。”云昱抬手将那薄被盖到阮棉棉身上,眼底带着兴味,她还有多少秘密,他可真想挖个干净。
*
“什么?!都查了几天了,你居然还没有查到任何线索,朕养你们,你们就专门吃白饭吗!”云鸣怒喝一声,他的脖子上青筋乍现,看上去有些骇人。
“圣上恕罪。”刘安以手扶配剑,跪地说道。
“恕罪?!那你就给我把凶手抓回来!”云鸣的怒火不减反增,“还不快滚?!”
“是。”刘安起身,忙不迭地走出去。
“唉,”云鸣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有些气恼地说:“朕身边,怎么尽是些庸人,都是废物!”
他身边的大太监孙福来,则是见缝扎针地说道:“皇上,您要不贴个皇榜,奴才相信,肯定会有能人来解您的燃眉之急的。”
闻言,云鸣却是冷哼一声,“朕需要你来教朕怎么做?还是你也想坐这九五至尊之位了?”
孙福来一听,赶忙跪到地上解释:“奴才不敢!”
“谅你也不敢,”云鸣略微沉默一阵后又说道:“你去传旨,把云贤给我喊回来,就说我有事交代他,还有那个皇榜,也给朕贴上去,凡是抓住真凶者,赏黄金万两。”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孙福来从地上起来,一甩拂尘行完礼后,就走出了这座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