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宫门口两侧各自站着九名侍卫,不过他们虽然装束一致,神情严肃,但看上去却反而不如云昱养的侍卫来的威严。
侍卫中明显是头领的人物走出行列,他左手握着剑把,右手则是伸直了对准云昱和阮棉棉同乘的马车,然后开口厉声道:“停下!”
车夫闻声,用力地向后拉了拉绑着马的缰绳,马车的速度就缓缓减慢,最后稳稳当当地停于皇宫门口。
“来者何人!禀明身份!”那侍卫放声喊道。
他的话一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唯有东鸳小步向前,走到那侍卫身边,然后不声不响地拿出一道令牌,举于他面前。
看到那令牌后,方才还冷面的侍卫虽然没有柔下脸色,却半退了一小步,收回右手,朝着身后的手下道:“开城门!放行!”
皇宫的城门有五米高九米长,其上门钉不多不少恰也是九行九纵,处处都在昭告着天下人,这里住着那九五之尊。这厚重的大门是由十六名侍卫共同推动开的,但是即便是这么多人合力推却也并不轻松,每个推门人的脸色都红的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额上和颈边的青筋也根根暴起,处处诉说这这门的沉重。
门被完全打开后,云昱的马车得以继续通行了,但是跟着他的那群护卫却只能留在城门口,跟木桩子一般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阮棉棉掀开马车偏窗的窗帘,若有所思地看着,而这时,云昱开口了。
“把帘子放下。”
而阮棉棉想事情正想的带劲,猝不及防被云昱插话,她还没回过神,只以为是福利院的虚伪院长又在找她的岔了,所以她很没修养地答道:“你吃饱了撑的啊,没事儿管老娘,活的嫌长了?”
云昱似乎也没想到阮棉棉竟会是这样的回答,单单说了句‘你’字后,就咳嗽了起来。
这一阵咳嗽,可总算是把阮棉棉的神给唤回来了,她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做了什么,连忙把帘子放下,然后有些担心地问道:“云昱你没事儿吧,要不要我喊太医来啊?”
云昱身体不好,吹不得风,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平日里不喜他的人,此时又怎会突然关心上他?这摆明了是不安好心,所以云昱冷声道:“本太子身体康健的很,用不着你在此假慈悲。”
但云昱却没想到,他说完这句话后,阮棉棉反而对他更心疼了。
在书里,云昱多次为救女主以身犯险,但是无论他身受重伤多少次,他都不忍让女主知晓,唯恐她心生不安。
云昱爱的卑微,爱的小心翼翼,可也就是因此,女主才会被半路冒出来的男主横刀夺爱,阮棉棉看书的时候,就因此骂了那个被屎糊了眼睛的女主无数句。
“我才没假慈悲呢,我是真的关心你,你个小没良心的。”阮棉棉低着头小声嘟囔了几句,她以为她的声音很小,但这却都被内力深厚的云昱给听到了耳中,记在了心里。
她这又是在做戏给他看了?云昱心想。
“太子殿下,此处过后就不允许马车通行了,还请您和太子娘娘下车。”
东鸳的声音一传来,阮棉棉就立马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往马车外头冲,这一路上她都快憋死了,好不容易到了出来的时候,她自然积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