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清见缘三生不说话,惊喜地笑着,等着缘三生把东西送上来,仿佛手上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笑得越来越开阔。
这一招果然管用。
半晌过后,缘三生见熏清还在傻笑,忍不住打断道:“你还要笑到什么时候。”
真不知她刚刚从哪学来那副强调,实在不适合她。
现在想起那些话,他还觉得有些发怵。
熏清被缘三生的话拉回神来,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正腾空捧着空气,开合了手,才发现自己白高兴一场,再看向缘三生,他不知什么时候脱离自己,正站在她的面前,淡定地看着她捧着空气发笑。
想到这里,熏清就禁不住一脸黑线。
缘三生竟不为所动,还静静地看着她闹笑话,她刚刚那豁出去的行为都白做了?
她不甘心,走到缘三生面前,重新勾在缘三生的脖子上,勒得缘三生只感到一股蛮力在脖子上,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
“人家那是撒娇,你这是想要去别人半条命。”缘三生见熏清清了清嗓子,赶紧捂住熏清的嘴,无耐地说道。
这要是寻常人家,受了这力道,必要喘息困难,被勒得脸色发紫。
熏清听了缘三生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算了算了,不学了,学不来。”
说完,直接腿踩在桌上,霸气地伸手,“东西给我。”
这才是她的风格。
“什么东西?”缘三生故作不解地问道。
熏清微眯起眼,直接戳破道:“你知道我要什么。”
缘三生听了熏清的话,闪回到座位上,运起法术,崔动茶壶里的水,空空的杯子盛满茶,散发着清香。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他淡淡地问道。
熏清坐下来,端起茶喝掉,神情逐渐严肃起来,“我想知道我娘的事情,你若告诉我,我便不缠着你要那几页。”
这是她隐藏心中多年的心结,若不解开,她永远都不能感到放松。
“你身边知道此事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你真的还要再查下去?”缘三生试图阻拦着熏清。
只有戳破她的伤疤,才能让她彻底放弃。
真相对她来说百害无一利。
熏清不禁握紧手,沉默了一会儿,定定地道:“查。”
正是因为这些人的离去,她才更想弄清楚那些事情。
她想知道她的母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不仅不能被提起,连与之有关的人都要离奇地消失,生死未卜。
不过这次她学乖了,不去问别人,她要亲自查,所有的后果她自己一个人承担。
“你就这么想知道?”
缘三生看着熏清眼神里的坚决,再次问道。
“每个人都有他的出处,花簇从生到如今,都有典籍记载,你的来历也印刻在书中,唯有我什么也不是。”熏清冷冷地说道。
即使是她的娘亲犯了天规,也该向其他人触犯天规的神仙一样存有记载。
什么都没有,如何让她相信她的娘亲是个无视天规的罪人?
纵观这天规中的猫腻,她娘亲是否真的做了还未可知。
再者,不管她的娘亲做了什么事,她都认这个娘亲,更不怕因为娘亲的事情遭人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