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自然也知道,凭你的能力,无法将她送走。此举,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多留心,保她平安就好了。”他拍了拍可欢的肩,她虽然跟了他不少年头,但心思太过单纯,很多时候终究看不透他复杂的计谋。
可欢恍然大悟,挠了挠头,“我又被公子给套路了。这姑娘也够可怜的,遇上公子这么厉害的,只怕她永远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一次次掉入公子挖的坑里。”
“我看这姑娘也一直在蛰伏,绝非等闲之辈。公子爱她护她,到底谁吃亏还说不定。”
“我还是觉得姑娘吃亏。”
“公子吃亏。”
“姑娘吃亏。”
“公子吃亏。”
……
“要不然咱们打赌?”
“打赌就打赌,谁怕谁!”
“赌什么?”
“我若赢了,你以后就伺候我吧!”
“不行!可欢要永远伺候公子的!”
“公子有姑娘相伴,你太碍眼。”
“你才碍眼!”
……
房间里传出一阵阵打闹声。
看着奏折,斩溪魂不守舍的,脑子里竟是自己挥手打他的情景。
“启禀少帝,荋鸢姑娘逃走了。”
听到仙侍的禀报,斩溪将奏折重重地砸在案几上。“吩咐下去,一定要找到她。”
此时,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再看下去,带上几名仙童,起身往外走去。
烈火台前,刑司火君见到斩溪,立刻行礼。
“他怎么样?”斩溪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刑司火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引他来到一个屋子里。正对着大门的台上,有很多灯台,却只有一个灯台上点着盏快燃尽的白蜡烛,火光微弱,眼看着快要熄灭,却坚强地燃烧着。“每一个押入烈火台的神仙都有一盏生命之火,这便是须公子的。”
他还活着。斩溪不知为何竟松了一口气。“依你看,他还能撑多久?”
“这个不好说。寻常神仙一入烈火台,不管之前这生命之火多么旺盛,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灭了。然而须公子刚送来时,就只剩下一口气,这火就已经这么小了。小仙原以为他就算再厉害,也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可是如今,已过了好几个时辰,这生命之火依然如此,小仙执掌烈火台几万年,却从未见过如此情景。”说到这里,刑司火君觉得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