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所有的怨恨立刻消弭。他没有称呼他为少帝,而是直呼他的名讳,可见此时在他心里,他不是少帝,只是斩溪。他还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他。
他没有喜欢上荋鸢,这就好。他竟是为了他才受这么大的委屈,伤得如此重,他却不知,还怨他怪他,斩溪的心里深深地自责。
把孜须抱到床上,斩溪二话没说,运功为他疗伤。早知道刚刚把玥离带来了,斩溪在心里后悔。只是玥离这厚颜无耻的,他若想来,自己会跟来,他没有跟来,说明他不想来。现在去请,也不一定能请过来,他的脾气,有时候他也拿他没办法。
玥离不喜欢孜须,斩溪看得出来。也难怪,以前他有空时常常和玥离一起吃喝玩乐,自从把孜须带回烟池,就冷落了他,说来说去,也怪自己。
斩溪虽然会一些简单的医术,比如受伤后上药包扎疗伤,断骨接骨这些和打打杀杀有关的,但是不会把脉看病。他帮孜须运功疗伤后,无法为他把脉仔细看看他伤得如何,只是大概从他的神情看出好多了。
心里想着回去一定要和玥离学一下把脉,下次再遇到紧急情况玥离又不在身边的,也好派上用场。
想着孜须昏迷前的话,斩溪觉得愧疚,竟把轻儿丢在瀚宇殿,自己守在孜须这里。
等孜须醒来,已是深夜。见他还在,孜须有些感动,也有些惭愧,他真诚以待,自己却利用他的情谊。只是,他们之间有情谊吗?
“你终于醒了?觉得好些了没?方才真的吓死我了。”斩溪的声音有点疲惫,这一天,他也一直没放松过,见他醒来,才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大碍。”孜须自行运功,调息了一会儿,也已感觉到之前斩溪曾运功为他疗伤。“少帝实不该为了我,浪费灵力。”
“别说这些了,你自己再调息一下,我也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很多奏折要批。”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也实在不愿承认之前自己对待荋鸢,对待他都太偏激了些,就寻个理由离去了。
屋子里,可欢早已收拾了地上的血迹。“公子好些了没?”她的担忧,可比斩溪多很多。
孜须没有回答,“她还在瀚宇殿吗?”
“是。”
孜须想了想,也没有多问,拿出一块金牌,递于她。“立刻去找统领烟池兵将的无遇将军,明日子时安排她离开烟池。”
“是。”可欢领命出去。
孜须又运功调息了一会儿,未了,又咳了几声。在可欢回来前,他起身往瀚宇殿飞去。
瀚宇殿外,他用法术感应了一下,斩溪并不在里面,方敢潜进去。
轻儿一个人在屋子里,此时,她也已经醒过来了。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见到对方的时候,他们问出了同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