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都道要把她扔到烈火台,唯独他喜欢上了这个女孩。他护下这个女孩,要立她为妃。可是事情传到了母亲的耳里,她百般阻挠,还要他立无双峰峰主凌无双的女儿凌雨杉为妃,否则就要杀了荋鸢。双方僵持不下,好在孜须提出让两人公平竞争,这才护下了荋鸢,也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只是看着原本无忧无虑的荋鸢,因为他的爱,在烟池里步步危机,很久没有笑过了,他的心也很痛。
“须公子要是手下留情,荋鸢一定会铭记于心的。”走出浩渺宫后,孜须便不再是拉着铁链,而是一手环抱着她,甚有呵护之意。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庞,她的脑海里不由地闪现八万年前的一幕。
一片荒芜的黄土地上,几颗枯草颓废地打着瞌睡,他慢步走过去,雾色的长袍被风吹起。他衣袖一挥,无数的种子在风中起舞,随后飘向大地。内心里被埋葬了多年的一样东西,不知不觉又爬出泥土,慢慢发芽。
轻儿觉得,方才的一切,是不是做给翎柔看的,而他的本意,是在保护她。至于磕一百个头,又是他亲自动手,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帮你,斩溪信你护你,我可不信。”他冰冷的语气,让轻儿觉得方才的温暖是错觉。可他分明还是环抱着她,又是为何?他明明可以再凶点,直接把她拖到五里林的。难道是为了做给斩溪看的吗?
就在她思索间,五里林已到。所谓的五里林,只是在外围有一圈浮生树,里面方圆五里便是乱石,是惩罚犯了错的神仙的地方。
他毫不留情地对着她的膝盖窝施法,她就失控地跪在了地上。那一瞬间,细碎的乱石刺破她的血肉,只觉得生疼。
“孜须!”她咬牙切齿地喊着他的名字。而他只是转头对身后的两个仙侍说:“数好了!”
没待她回过神来,他就揪着她的头,重重地往地上磕去。方才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他会弄假,可这实打实地让她的头磕在这碎石上,只一下,就磕破了她的额头,让她觉得昏天黑地的。
她本想挣扎,可是被他施了法,荋鸢的身子自然在他的控制中,动弹不得。孜须,算你狠!她试图离开这具身子,可是在孜须眼皮子底下这么做,要想不被发现却是难。
她盘算着如果和孜须动手,有几分胜算,显然是很少。但是这样下去,伤的虽然是荋鸢的身子,疼的却是她。如果荋鸢就此再次死在他手里,自己在她体内,也会伤得很重。
在她衡量间,孜须的手却没有停歇,一下又一下揪着她的头往地上砸。她感觉血流了下来,只怕额头上早已血肉模糊,脑子也开始有些迷迷糊糊。再不出来,只怕就没力气出来了。她立马施法欲离开荋鸢的身子,但是还没出来,却有一道力量往她袭去,把她死死地压在荋鸢体内。
“别以为灵魂出窍就可以了,这一百下你必须得受着。”孜须用暗语和她说。原来他以为她想通过灵魂出窍来逃避这份痛。
“孜须!!!”她再一次咬牙切齿地喊着他的名字,力气却不如之前。她想挣脱孜须的禁锢,却使劲全力也不能。这边肉体上还受着重击,这边又承受着孜须对她魂魄的禁锢,双方夹击之下,没一会儿,她便已无力还击。
“别挣扎了,越挣扎只会让你伤得越重。”说着,他解开了禁身术,估计是不想她再以魂魄之力挣扎。
她终于可以动弹。可是那又如何?他的手依旧是禁锢着她,按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地往地上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