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我身子乏得很,不大想出门。”季蔷被喜儿推搡着出了屋子。
喜儿很是无奈,苦口婆心地规劝道:“这几日您除了去看世子,就是在房中待着,这样迟早有一天是要待出病的!”
季蔷皱眉,“我不待在房中还能去何处?”
“您不是最心疼少爷了?那少爷最爱吃崔鹤楼的鸳鸯酥,您今日就去崔鹤楼。”
说着,喜儿将季蔷推出门外,将屋门一合。
季蔷独自站在门外,手足无措,唤了几声喜儿也不愿开门,万般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出门。
坐在马车上细想起来,这几日她的确都是闷在房中,不过是她一直在想如何对付夏成慕与顾寒烟,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得好好运作一番才可。
一进门店小二便十分热情地招呼:“姑娘几位啊!”
季蔷瞧了瞧四周,果然是名满京城的第一酒楼,还未到午时便已座无虚席。
“我一人,要一间雅室。”
闻言,店小二露出歉意的神情道:“雅室都满了,如今只有前堂有位置,不然姑娘委屈委屈?”
季蔷正在思量,末了一小厮朝她走来,恭敬道:“季小姐,我家王爷有请。”
王爷?…
季蔷顺着小厮目光望去,二楼雅室坐着一位身着紫袍,身姿挺拔的俊朗男子,凤眼狭长,邪魅绝美,京城中这样的人也只有他夏璟年一人。
“多谢王爷盛邀。”
季蔷落座时,也有顾及,若这是一场鸿门宴,自己不就是有去无回,但若今日不见,终有一日还会相见,若他不想放过她,任凭怎样她也逃不过。
“季大小姐,怕我?”夏璟年饮尽盏中清茶,且命人替季蔷也沏了一杯。
“王爷说笑,我从未得罪过王爷,我又何必怕王爷。”
“从未得罪?”夏璟年目光注视季蔷,剑眉一扬,语气略低沉道:“那夜你看到我的脸,我是不是该将你灭口呢。”
季蔷面色一僵。
“开玩笑。”夏璟年微微一笑。
季蔷却在心里将他骂了无数次,这些手握重权的人,生死不过在他们一句话间,季蔷就算再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她心中也会有后怕。
季蔷眸光一敛,开口:“王爷有话直说,何必兜兜转转,王爷若想杀我,小女也是躲不过的。”
话虽如此,但至少现在季蔷敢保证自己还不至于命丧黄泉,毕竟夏璟年堂堂齐王总要在这楼下一众百姓面前顾及颜面。
夏璟年放下手中茶盏,语气轻松:“季小姐何故如此悲壮,我寻你来不是为了封口,而是答谢。”
季蔷意外,目光平视眼前的男人,平静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端倪,是真是假季蔷也揣度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