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认真的解释说：“写大字也是需要气力的，娘娘这几个字，明显有区别。前几个字苍劲有力，耗费了娘娘的气力，后几个字就明显力道不足，笔锋有些散了！”

春桃看看暮雪，又看看皇后，她真没想暮雪会实话实话，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字啊，小主就算看出不好，也不能说出来啊。她真是替暮雪着急。

皇后听后没有生气，反而夸赞暮雪：“看来程妹妹对书法还挺有研究！”

“皇后您过誉了，嫔妾在家中时，跟着哥哥们一起读书习字，听过夫子评论过哥哥们的大字，所以暮雪记下了，暮雪的字入不得眼，那时候夫子说过，嫔妾腕力不够，笔锋太散。那时嫔妾年幼，心高气傲听不得夫子训诫，所以就不再写大字了。现在想来，是嫔妾太任性了！”

“那正好，这幅字送与程妹妹吧！”说着，雪燕把这幅字捧给了暮雪。

“谢皇后娘娘赏赐！”暮雪看了这几个字，猛然想起了什么。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出自《诗经-大雅》。娘娘的意思是告诫嫔妾，不可这样做，一定要善始善终！嫔妾谢皇后娘娘个教诲！”

“程美人读过不少书？本宫听说你在闺中之时，是个有名的才女呢！”皇后满意的看着暮雪。

“嫔妾是跟着哥哥们读过几本杂书，做不得学问的。要说这大燕的才女，不就是皇后娘娘您吗？当初先帝也是因为皇后的才情，才给您和当今的皇上赐婚的啊!当时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说是先帝就是提前给立下了未来的皇后。”暮雪渐渐的和皇后娘娘熟悉了，说话也轻松了起来。

皇后听着暮雪眉飞色舞的讲着，脸上流露出笑容，可是眼中却是哀伤。

她的才女之名从何而来，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了。林相从小对她严格要求，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请了名家大师专门教授。再大一点，又请了宫中的嬷嬷专门教习宫廷礼仪，皇家规矩。从那时起，她就经常听家人说，她以后是要嫁入皇家的，是未来的皇子妃，还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