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儿,再说一遍。”
见怀中人一脸为难的样子,安朔又道。
他神色里的喜悦已经溢于言表。
黎萧算是听出来了,可听出来之后,更不敢开口了,索性两手捂了脸,不敢再看他那热切期盼的眼神,可耳朵却是红得发烫。
天爷啊!我为什么不是你媳妇儿?
别人穿过来遇见的都是一枚枚清冷孤寂黄金单身,为毛到我这儿成‘名草有主’了呢?
差评!举报!
黎萧欲哭无泪。
“放我下来。求你了。”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听到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将人稳稳地放在地上,而后坚定地剥开她的手,一吻落在额头。
黎萧猛然受惊,条件反射地将人推开。
“放肆!你、你、你……”
胸口像被人装了一颗四驱车马达,大脑充血致使语言系统瞬间崩塌,她“你”了半天,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最后还是落荒而逃。
沿着甬道飞奔,那甬道尽头是个十字路口。路旁假山似曾相识。
黎萧十分确定她中午就是在这里迷的路,于是果断顺着感觉左走。
走,得赶紧走,那个男人有毒,同他多待一秒都是罪过,都是业障。
穿过花厅,不觉头顶星辰坠满
四月初的月亮就像姑娘家的指甲印。
远远地,有些灯火闪烁在樱花林深处。
再走近时,一排青瓦白墙为主的屋舍灯火通明。
主屋的架构宽阔大气,四角飞檐层叠,又用朱漆涂饰门楣与立柱,与后世某些岛国神社的建造竟有几分相似。
或许当年遣唐使来华住的便是这种屋舍。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迷路了。
此地并非凉风院,可院里侍奉的仆人似乎都认识她,仆人们纷纷停下手中活计,低头见礼。
这是背后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萧儿今日好乖。”
一回头,她要躲的那人便长身玉立站在不远处。
安朔穿着翻领胡服皮箭靴,束腰玉带上缀了几个香囊玉佩。
此时他笑容浅浅半隐在暗处,平添几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