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焕很是为难的解释道,“我没有把握说服穹轻,我只能尽力的在他面前保你,比如重罪算轻罚,有罪算无罪,但是要是为了一个区区侍人与穹轻大动干戈实在没必要,况且穹轻把律法视作比自己命还重要的东西,我根本没办法去改变。乐正烟,你能理解我吗?我一个人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乐正烟几近绝望,用哀求的眼神对文焕说,“你不是猷骊王吗?你有很多特权,你可以偷偷放走她然后编造个合适的理由?这样可以吗?”
文焕认真的看着乐正烟,“放走之后呢?穹轻会看不穿这样的把戏吗?他可是掌握了姬巫族灵术的圣人,这样的骗局是逃不过他的法眼的。”
“你这都是借口……你就是不想救她……”乐正烟无奈的说。
文焕皱着眉,“如果我放了她,猷骊宫规岂不是如同儿戏?以后还怎么管理内廷?你希望看到宫廷生乱吗?律法是说变就能变得吗?穹轻那个老顽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掌握着猷骊国训,号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说不定我们都会被他治罪。”
“可是,不合理的宫规难道不应该废除吗?”乐正烟反问道,但自觉这样的讨论太不现实,也知文焕作为猷骊王亦是身不由己,便说,“如果你不能放了她,让我进去照顾她可以吗?”
“你知道我不会让你进去的……”文焕略带埋怨的说道。
“我就是不忍心她死,求求你。”乐正烟抓住文焕的双手,“让我进去陪陪她好吗?”
过了一会儿,文焕才无奈的说,“我肯定不能让你进去,那里是什么环境,你怎么能待?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看了眼煜晨并对他说,“把她放出来单独关押吧!”
煜晨叫了两个人将小苏儿抬了出来,关进了一间堆满茅草的柴房,这里干燥温暖,比地牢舒适许多。
乐正烟找大夫要来了恢复伤口和气血的药品,亲自喂小苏儿服下。当小苏儿苏醒过来,看见乐正烟端着碗坐在她身边,缓缓的坐起,流着泪说,“王后为了小苏儿这么做太不值得,小苏儿只是一个卑贱的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