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朕的错,是朕,还有金贵人的事,朕如果知道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金贵人是谁?”
皇帝忽然愣住,看着小姑娘迷茫的眼神,他慌了。
“传御医,白锡,传御医,把褚蘅给朕抓过来。”
皇帝突然要找御医的行径让林袖舒不解,但是她没有问,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脑袋沉沉的,开口说话都累人。
褚蘅来了,皇帝让他给林袖舒诊脉,林袖舒狐疑的看了眼皇帝。
“皇上,妾身没病,不用看御医的。”
皇帝没有回复她,只是见褚御医看了他一眼,他就找借口让林袖舒出去,屋内就剩下皇帝褚御医和白锡。
“皇上,纯良娣心神耗费巨大,金贵人的事情对纯良娣打击太大,纯良娣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意识中强迫自己忘掉这件事这个人。
皇上,微臣也不知纯良娣这样算不算好事,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微臣无力。”
皇帝看着门外,雪已经停了,路上的雪也被宫人一早清干净了,只是屋檐树杈上的雪白提醒着他,下雪了。
金贵人其实不胖,只是在宫里跟其他女人相比稍显丰腴,圆圆的脸儿像极了当年的聂书瑶,所以当时他留了金贵人的牌儿,但是并不宠幸她,他对金贵人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在他眼里那是他的妹妹。
是他自私了,他不该留她的牌,应该放她回去,暗中帮她找个好人家才对。
金贵人比小姑娘要漂亮一些,高一些,明明比小姑娘大,却总是和小姑娘抢吃食,不过自己一出现又拘谨起来,明明很想跑,但是又舍不得桌上的吃食,如果不是年龄对不上,他真的会认为这是他的瑶瑶,那个喊着他“太子哥哥”的小鼻涕虫。
“啊——!”
小姑娘凄厉的喊叫声响起,皇帝回过神来跑到小姑娘那儿去,小姑娘在隔壁睡着了,梦魇了,小小一团缩在床角,颤抖的身躯,惊恐又空洞的眼神,皇帝觉着自己的心要疼坏了。
将小姑娘纳入怀中,抚着她的背,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他都能摸出小姑娘的脊骨,他突然觉得自己虽然是皇帝,但是真的很没用,他救不了金贵人,帮不了林袖舒,就像当年的贵妃姨母和聂书瑶一样,他什么都做不了。
金贵人对林袖舒来说跟陈茹玉不同,陈茹玉与她相识,因着她朋友少,和陈茹玉倒勉强算是手帕交,但是金贵人对她来说更像亲姐妹,亲人去世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小姑娘在他的抚慰下倒是睡着了,但是并不安稳,总是出冷汗还皱眉头,只要他一离开小姑娘立刻就会惊醒,但是他是皇帝啊,从他登基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能因为自己放弃天下百姓。
皇帝将林袖舒直接送到养心殿,离开了韵兰阁小姑娘的状态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对着她往常最爱的吃食都提不起兴趣,话也少了许多,只有皇帝说话时她才会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