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后,临安皇城·上央城
清风和曦,觚月枝头,映射临安人家,灯红柳绿,衬那歌舞升平景。
正值临安皇举办晚宴,全臣朝贺,邻朝访使,不胜热闹。
此时,明王携幼女顾清歌上殿。八岁的小女孩攘明玉的金贵丝绸亦步亦趋的跟着明王,后面的大郡女顾清婉绞着小手帕盯着小女孩的新裙子咕嚷到:“那明明就应该是我的,哼!顾清歌,你凭什么要跟我争。给我等着瞧!”
顾清城一扭头,就瞧见那个难哄的小丫头正嘟着嘴,小眼神怒气冲冲,便开口:“清婉妹妹,怎么了?谁惹我们的郡主生气了?”
顾清城是新皇唯一的子嗣,语气十分骄衿,此刻温声文婉的到是十分难得。
顾清婉指了指顾清歌,撒娇似的“太子表哥,你看,清歌表妹的红祆子”
“怎么了?”顾清城疑惑了!难道清婉也想要不成。
“表妹穿好不好看?”
“不好看。”顾清城昧着心回到,他可知道这小姑娘的脾气,最不好哄了。“没有清婉表妹好看!”
“那表哥知道吗?”
“嗯?”
“那衣服是娘亲答应我的,可是现在,现在呜呜呜……。”
眼看说着说着,顾清婉小脸梨花带雨,而一旁顾清城立刻就手足无措了“一件衣服而已,表妹又何必难过!”
“我原本不难过的,还不是因为表哥。”说着偷偷看了一眼顾清城,见他一阵迷茫的样子,就又加大了哭声。
“恩,不哭了,是表哥的错,表妹想要什么?表哥给你,好不好?”怎么又是我的不对了呢?可怜顾清城却不知,又掉到下一个套子中去了。
“真的?”清婉小郡主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满脸期待。
“恩,当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本太子言而有信!”
“嗯”小女孩终是破涕而笑,顾清城颇有成就感。
后头的摄政王顾迫决眼中更是一会明一会暗。“嗬,少不更事、非栋梁之材,半点不及他的女儿,皇兄真是昏庸,让这样一个儿子做太子。”
顾迫决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惊,大逆不道!可难道不该如此?眼看东南正闹着饥荒,东北正在打战,可上央城却在举行晚宴,骄衿奢华无度,这就是新皇的作派,与其让这些只知道享乐的人掌握底下众人死活,到不如让他推了这皇朝。
众人心思各异……
上央城中多是不太平。此是歌舞升平,而另一处大火滔天。
奇怪的是旁边却冷火秋烟,难道怎么大的动静会无人知情。看来,明明是有人事先安排,才有了这遭火烧镇西王府的“事故”,只是不知道烧了的是谁?
一豆蔻少女从火海中爬出。呜咽低声哭着,她的家,就此没了。
这些个猪狗权贵,让她父母没了命,如今连她也不放过,凭什么?究竟是凭什么?“呜,凭什么?”
残垣断壁,黑烟四起之下,衣襟被烧得破烂,满头乱发伤痕,鲜血染血了半只手壁,女子卷缩这地上,触着冰冷的青石板,满心绝望。
这一切,都是那些个豺狼恶狗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