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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姑姑追着从太子营帐中飞出的那只灰鸽子，到了尧城。

尧城毗邻京都，是座不大的山城，相较京都周边其他几城，略显局促。

那灰鸽子在尧城上空飞过，落到一户院中。

春姑姑随之掠去，进入那户。

她屏息打量四下，这是一座不算大的四合院，院内一张石桌，石凳倒在地上，盖着厚厚的灰。

房屋似乎年久失修模样，窗扇都带着各式各样的破洞；房檐上的瓦许久前落下几片，在院中砸成碎片，早已盖满青苔。

院中的几颗不知什么品种的树也早已干枯死去，整个院内一片死寂之像。

春姑姑蹑手蹑脚走到一处门扇前，推开。

阴暗的房间内挂满了灰白的蜘蛛网。

她将院内所有房间门扇推开，空无一人，立即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春姑姑脸色阴沉地向院子角落里正在踱步的灰鸽子走去。

信鸽不大怕人，直到春姑姑将它抓在手里，信鸽才意识到自己是否应该挣扎一下。

“咔嚓”

一阵清脆的声音从春姑姑手中的灰鸽子身上传出。

灰鸽子蹬了蹬爪，脖子一歪，彻底断了气。鸽子蹬出的左爪上紧紧拴着一个小竹筒，春姑姑拨开竹筒盖子，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

春姑姑看罢后面色由铁青变乌黑，她将信鸽往地上狠狠一砸，已死的信鸽惨无全尸，变成一滩血肉模糊，那张纸条也被春姑姑扔在血泊中。

春姑姑转身离去，院内又一片死寂。

风吹开血泊中卷起的纸条，一行字显现，随后又被血迹染晕开，没了痕迹。

惊喜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