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公公。”
侯文素一进帐,便看见营帐中心伫着一道黑影。
“傅小公子。”侯文素行了个礼,却是同辈之礼。
那黑影转过身,却是“孙良娣”,撤去迷人眼识的术法,一身黑衫,面容俊秀,俨然风流玉公子。
孙昀,此时应称傅燕钧,负手而立,面容带笑,一身却杀气外溢。
“借信鸽一用。”傅燕钧语气温和,言辞中却是不容拒绝之意。
“可否问一事?”侯文素丝毫不畏身前的天武王朝箭术第一人:“太子殿下何在?”
“我来找你,正是为此。”傅燕钧一瞬脸色突然沉下。变脸之快,令人惊叹:“此事刻不容缓,随后与你解释。”
春姑姑盘坐在宰辅帐篷顶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子那营帐,突然见一道小小的灰色影子从太子营帐那里飞出。
午后天气晴朗,视野极好,春姑姑细一看,便看出来那是只信鸽。
春姑姑心生疑虑。
好好的秋猎,侯文素是给谁送信鸽?皇帝和冠军侯都在山中,肯定不是给他们送的信。看那信鸽方向与皇宫截然相反,去的是尧城那方。
春姑姑起身,跳下营帐顶棚,化作一道灰影掠过营地上空,追着那信鸽而去。
“宰辅那方有人追去了。”太子帐内,侯文素道。
“无事。”傅燕钧道:“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太子。”
“傅小公子准备如何?”
傅燕钧将手中的毛笔扔在桌上:“太子嘛,天天呆在东宫憋着,好不容易有机会溜出来一趟,当然要去微服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