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区，第三大队骑兵署。

“唐先生，请在你的口供上签个字。”文泰将文件教给了唐飞。

“小唐，你身手很不错，为人也正直，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骑兵大队做一名辅助骑兵？”文泰在唐飞签字的时候旁敲侧击起来。

“暂时还没有兴趣。”唐飞委婉地拒绝了。

“哦，没关系，我想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文泰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唐飞签完字便和秋小懒走出了骑兵署。秋小懒向唐飞道别。

看着秋小懒的背影，唐飞心中有一根弦动了一下。

“接下来，你准备住哪里？”唐飞跟上秋小懒，他在录口供期间得知了秋小懒现在的处境。

“公园，桥洞咯。”秋小懒大大咧咧地向前踏着步，但却并没有走多少距离。

“跟我混吧。我觉得你的专业和能力是我现阶段需要的。”

“好啊。”秋小懒立刻转头看向唐飞。

其实秋小懒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唐飞。从小到大，小懒都被爷爷奶奶带大，她几乎都没怎么见过自己的父母。爷爷奶奶去世后，十八岁的秋小懒就开始独立生活，自己做饭，做菜，读书，上班一直到现在。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已经稀松平常，这样也养成了她独立自强的能力。

初中的时候暗恋班主任，因为觉得班主任像自己的父亲。

大学的时候暗恋学长，因为觉得学长像哥哥。

她心里总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得带领她、指引她、保护她。由于自己的家庭情况，她一直没敢谈朋友，怕担心自己的学业。老人去世后，她更是将自己全身心都放在了学业和事业上。

……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万事通的地址。为此司机还多收了唐飞五十块钱，理由是他放在后备箱里的包实在是太重了。

来到浮屠西路45弄204号，唐飞发现这里四周的商铺似乎都歇业了。街上的行人也没见几个。店铺上连个招牌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砰砰砰，卷帘门上响起三声敲击声。

哗啦，卷帘门被打开了半人高，从里面钻出了一个中等身材的秃头，那秃头大叔穿着个汗衫，一条老人短裤，样子就像是夏天夜晚乘凉的人。

“之前是你的电话？”秃头叔嘴里嘴里叼着一根香烟，说话含糊不清。

“是的。我叫唐飞，您怎么称呼？”

秃头叔明显愣了一下，挥了挥手说道，“到我这里来不需要报名字，你就叫我秃头阿三就行了。”

秃头阿三把卷帘门往上推了推好让唐飞的个子能顺当地进入，“进来吧。”

唐飞低着头进了店铺，秋小懒紧随其后。

整个店铺大概就十平方左右。

外间亮着几盏闪烁不定的顶光灯，一张沙发，一张写字台，一台开着的电视。剩下的就是四面的白墙了，正对卷帘门的墙上有个破破烂烂的木门。

哗啦，卷帘门被关上。

“你小子挺幸运，我一般不在网上挂信息，只做老客户。今天闲着没事就挂了一会儿，要知道做我们这行，很怕被十九局发现的。”秃头阿三路过两人，直接往那扇木门走去，“和我来吧。”

三人进了一间堪堪能容下五人的……卫生间。

“这……”唐飞看着昏黄的卫生间有些纳闷。这把人带到卫生间来干什么？

秋小懒捂着鼻子，皱着眉头，似乎很不习惯这里的骚味。

秃头阿三从泛黄的瓷砖墙上拿下三副面具，自己先戴上，然后把另外两副交给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