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颜吓了一跳,见元蕴两个袖子上沾上了污物,连忙要带她去屋里清理。
元蕴回头望了街角的热闹一眼,嘴上挂起一丝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冷笑。
这一天,也是赚得盆满钵满,到了饭点,许颜向面铺的老夫妇交了房,准备和元君羡一起回家了。
路过烧饼铺子时,元休走不动道了望着黄澄澄的烧饼,不住咽着口水,元蕴眼中也闪过渴望。
许颜好笑地摇了摇头,对元君羡道:“既然孩子们想吃,咱们就去买几个尝尝吧。”
元君羡一向对元休有求必应,自然不会反对:“好。”
许颜买了几个烧饼,看见烧饼铺子旁有棵大榕树,底下围了不少的人,正在听中间那个人说书。
许颜只在电视里见过这场面,她产生了点兴趣,拉着元君羡几人过去听听。
走近了,说书人的声音清晰可闻:“现在,咱们便来说说废太子沈珏的故事。要说这废太子沈珏啊,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这也养成了他目空一切的性子,身为人子,竟敢与先帝的妃子私通,实在是枉顾人伦啊,下面,咱们就来细说一下太子与庶母之间的风流韵事……”
说书人的口才十分出众,从各处搜集来的一点秘闻八卦,被他说得像是亲眼目睹过一样。
“……这废太子也是胆大,他和庶母之事东窗事发后,先帝怒急攻心,囚废太子于东宫,欲废。废太子为了自保,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在端和十七年造反了,幸好当今皇上早有防备,才没让这么个畜生登上皇位……”
许颜听得津津有味,她碰了下元君羡的胳膊:“我觉得他说的废太子这事没这么简单,像这种艳史淫闻,皇室应该捂都来不及吧,传得满天下皆知的,倒像是有人故意放出来,往废太子头上扣屎盆子一样。”
元君羡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他慢吞吞道:“是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让废太子背上不忠不孝的罪,失了人心啊。”许颜按她看历史书的经验,不假思索道。
元君羡眼神更深了,一个大字不识的难民,怎么对朝堂争斗这么清楚?
许颜……
许颜发觉元君羡有些不对劲,他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眼中如覆冰雪,整个人像是蓄势待发的弓,拉得紧紧的。
她试探了拉了下他的袖子:“元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