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今日纯贵人早产,宫里的娘娘去了大半。”蝶舞听懂了秋月的言下之意。不过是想劝她前去多少都表示慰问一番。倘若纯贵人当真平安生下皇嗣,也好承她一个人情,日后多个照应。
但蝶舞知道,纯贵人这一胎十之八九的保不住。
她不急不躁,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着,让秋月也赶紧下去歇息一会儿,“我们不必前去,一会儿自然有人前来,此刻还是抓紧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便可。”
秋月听着主子意味不明的话,在心里揣测了各种可能,那最可怕的念头一下子窜到了她的面前。
主子知道有人陷害她,还能如此镇定,一定是有法子应对。
既然主子都这般不慌不忙,那她也应该听着主子的,好好去歇息,接下来的事情一定是耗费精神气的。
于是秋月十分识趣的去歇息了。
她可得养好精神,保持清醒,再在重要时刻陪主子和那群难缠的主打脑力仗。
众妃嫔看着宫女们一趟一趟的将血水往外送,有一些胆小未生育过的嫔妃不禁打了个寒颤。血这般流下去,活下来也只怕要去掉半条命。
嫔妃之中有个看起来只有豆蔻年华的妃子,那娇小的身上穿着五色蝴蝶鸾绦,一撇一动倒是像一幅画儿一般,颇有一番青涩的美感。
如果她不说话的话,还当真算是个妙人。
“纯贵人这胎也不知能否安然。”年答应一语,让钟粹宫周围肃寂无声。
产房外最忌讳的便是此等话语,平日私下说说倒是无妨,拿上台面来,况且皇帝还在场,就显得不知趣极了。
“放肆!”
果然皇帝震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