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真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瑞克有些失望,刚刚的搜查一无所获。
三人很默契的没有再说话,全程保持着沉默,心中各怀心事。
“吃下这药吧,我保证你会没事的,我发誓。”韩将手中的白色药片和水杯递给躺在床上的吉姆。
在韩晔的帮助下,吉姆艰难的翻坐起身,滚烫的身体如同一块烙铁,没有莫尔的抗生素,他都不敢保证吉姆能活着撑到疾控中心。
“小子你最好别忘了给莫尔大爷的允诺。”莫尔在旁边喊到,如果不是他知道韩晔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怎么会贡献出他那慰藉品就为了一个伤口感染发着高烧的陌生人。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韩的嘴角弧线微微上翘,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他们回来了。”突然车外的声音变得有些吵闹,他安置好吉姆之后,带着莫尔一起走了出去。
众人正围着凯旋而归的勇士们兴奋的讨论着。
瑞克抱起了在一旁焦急等待的妻子,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泣不成声,一旁的肖恩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露出酸涩的笑容。
安吉莉亚则独自一人坐在岩石上把玩着手中的银色手枪,眼神中是惆怅和悲伤,她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一天了,还是没能从噩梦轮回中清醒过来,将自己和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瑞克,欢迎回来。”韩上前一步冲他打招呼。
“谢谢你,韩。吉姆怎么样了?”瑞克轻轻推开洛莉,询问道,神色中有些着急。瑞克就是这样的人,不管对谁总是那一副热心肠。
“托莫尔的福,吉姆已经度过危险期了,相信他很快就能醒来。”韩笑道,示意他不用担心。
“别以为说谢谢就能和你对我做的事情一笔勾销,我和你没完,警官先生。”莫尔在一旁趾高气道,鼻子都快翘到了天上。
得知吉姆没有生命危险后,瑞克的心里高兴,也就没和莫尔一般计较。
忙活完这些事情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阳光收敛的高傲,变得有些暗淡,周围人的脸色有些疲倦,他们只想好好的躺在帐篷里睡一觉,但是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谁也不知道这里还会发生什么?
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在这个荒唐的世界寻求生路。
“爸爸,你不会在离开了吗?”在离开的路上,卡尔抬头望着满目沧容的父亲,衣衫上遍布战斗过后的痕迹,他真的不能再忍受瑞克离开后独自承受恐惧。
“当然了,卡尔,爸爸不会再离开了。”瑞克半蹲下身体,抚摸着儿子的头,看着卡尔脸上的笑容,他突然觉得这个荒唐的世界也许没这么糟糕。
众人经过一番商讨之后,准备从营地撤离,肖恩建议去本德堡,那边有完善的军事体系,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而韩和瑞克表示大家已经很疲惫了,应该就近去不远处的疾控中心,两方人产生了分歧僵持不下,不过更多的人选择了瑞克和韩的建议。
“没有问题大家就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我们得在天黑之前赶到。”
“那个,我们就不去了……”一旁的莫拉莱斯发出声音,眼神坚定,看起来这这句话他在心里斟酌了许久。
“你们确定吗?”准备出发的众人愣住了,肖恩询问道,
“我们在伯明翰有亲戚,想去那里碰碰运气。”莫拉莱斯旁边的妻子解释着。
韩晔再三询问后,莫拉莱斯执意要走,瑞克叹了一口气,从枪袋中找出一把点357式的手枪递给了他,肖恩随后送来半盒手枪子弹,经过那一场恶战,他们的火力所剩无几了。
最后和伙伴们深情相拥后,莫拉莱斯的女儿还把手中的小女孩布偶送给了苏菲亚。
“等等,莫拉莱斯,真的要走吗?”韩晔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莫拉莱斯。
“别劝我了,韩,我们会没事的。”看着莫拉莱斯斩钉截铁的样子,韩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当时天台上是个误会,请他不要在意。
“哈,这件事啊,我早就忘记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记仇。”莫拉莱斯笑着挠挠头,调侃道。
“那就好,我也就释然了。到时候相见可别刀剑相向。”韩释然一笑,只是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耐人寻味。
莫拉莱斯也没有多想,和众人打完招呼之后,两队人从此便分道扬镳了,从此命运进入了分岔路,每个人的身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这样,一辆房车,一辆哈雷和一辆黄色轿车往疾控中心的方向行驶,重新踏上了新征程。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整片天空被渲染成了黑色,现在是夏天所以夜晚来的很快,瑞克他们不得不开启了车灯,可以看见疾控中心建筑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野火计划,最高位3417已启动,传输数据。黑色的电脑屏幕中出现了一行绿色的小字。
“我是詹纳,今天是野火计划启动的第194天,也是全球病毒突然爆发的第63天,目前没有临床研究进展需要上报,好消息是我把不需要用的电力设备关闭了,可惜我不是学工程学的,不然能够省下更多的电力,另外我没有睡好”黄头发的中年男子对着屏幕自言自语,可能有人在听,也可能只是他在这个孤独世界中的自我安慰。
他穿上厚重的防化服进入了实验室,里面摆放着瓶瓶罐罐,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
取样,分解,搅拌,观察实验看起来井井有条,但是詹纳却不小心打翻了那瓶黄色液体,一切都乱了套,他试图去挽救样本,自己的手套却被液体腐蚀,无奈之下只能匆忙逃开。
“全面人员已离开,启动自我销毁系统”空气中传来机械质感的声音,下一刻火花充斥了整个实验室,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灰烬,他的努力全部白费,而詹纳只能不甘的敲打着玻璃窗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詹纳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酸涩的苦感,让他有些回过了神来,自言自语的对着屏幕说话,眼神中是落寞和绝望,他敢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就没有活着的了,至少他现在还没遇到。
“嘿,我知道你在听着,你不能这样让我们去送死,让我们进去。”
“嘿,瑞克,他们来了,我们得离开。”
詹纳有些吃惊的看着监控录像,疾控中心的门外站着一群人,有老人,有小孩,还有女人,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监控底下苦苦哀求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外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