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乐有些着急,汗一滴一滴淌下来。
突然,她想到自己当时买醉时,就是从那批酒里随手抓了几瓶,家里应该还有没喝完的。
于是她说:“大老爷,我们都知道之前预售的那批酒都已经卖完了,而且时间过去这么久也都该变质了。”
“现在新鲜的酒只有运往军营的那一批,对吧?”
知县点点头。
她又说:“我家里刚好还剩下几瓶,您可以命人取来当堂验证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知县还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他犹豫了一下。
站在堂外的百姓们开始闹哄哄。
“就让人去拿来验验呗!”
“堂堂知县还不敢去拿证据啊!”
知县敲了敲惊堂木,说:“肃静!”
他连忙给身边的捕快使了个颜色,说:“快去林家取回来!注意,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刘三心道,坏了!
连忙赶在那人走之前站出来,说:“老爷,阿展可是您身边的得力助手。这么点小事,还是我去吧!您放心,我一定会分毫不差的把酒送到!”
说完就冲出衙门,快如闪电。
知县面色阴沉,在心里狠狠记上了一笔。
张婶看刘三单独到了林小乐家,很纳闷,问他:“刘三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刘三爷对张婶的影响很好,实话实说:“我是来取葡萄酒的,林小乐在给金家作证。”
张婶“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又想起什么,对刘三说:“三爷,您等等我们,我们全家人也去给她加个油!”
刘三妹多想,笑了笑,说:“那我代我小乐妹子谢谢你们啦!”
张婶亲切的笑,“您客气了,举手之劳嘛!”
她赶紧跑回家,跟赛如花商量这件事。
赛如花一拍大腿,说:“嫂子!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机会!竟然给咱们遇上了!”
她们叫来一大家子人,说:“报复林小乐的机会来了。我们都去,保证让这林小乐翻不过身!”
他们笑起来,一个个面容狰狞。
到了刘三面前,又都是一副热心肠的模样了。
在路上,他们把情况打听的差不多,赛如花在心里暗笑。
林小乐,你这会可栽到我手上了!
到了衙门,饶是赛如花,也不免有些惊讶。
这金家人和林小乐,平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哪里见过他们这么卑微的跪着。
张婶看了有些心疼,心想要不还是算了。
她面露不忍,赛如花见了,拉着她的手说:“嫂子,你别忘了之前你可比跪一跪要惨一万倍。”
张婶不说话了。
刘三将酒拿给大夫验毒。
结果是没有下毒的痕迹。
林小乐于是说:“大老爷,这证据您可信了?”
她又说:“这酒没毒,证明酒是从我家运到金家工厂,或者从金家工厂运到军营的途中,才被下的药。”
“而这两个过程中,正常来说,酒都不会被开封,说明酒是被人蓄意下的毒。”
“而您已经查过了,这期间金三爷根本就没有让人开过封。”
“再说了,就算金家要下毒,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直接叫我酿酒的时候把毒下好就行了,反正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您说,我说的有道理吗?”
堂上众人听了这番话都陷入了思考,知县的表情也有些动容。
这时,赛如花径直走到中央,跪了下来。
她面露犹豫,说:“大老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我也是实在看不过去了。”
这话挑起了知县的兴趣,也缓解了他的尴尬。
他说:“有话就讲。”
赛如花突然哭了起来,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林小乐竟然竟然连战士们也不放过!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林小乐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知府兴趣更浓,说:“也?什么意思?”
赛如花老实道:“之前,林小乐酿了青梅酒,拿到村子里叫我们卖。她为了赚钱,本来只要四十个铜板的酒愣是被定成了八十个铜板!利润要给他一半!”
“我们村里的经济情况可比镇上不知道差了多少倍!村民们的钱她也宰得下去!”
“后来这事被发现了,她就把这一切罪过推到我们李家头上,弄的我嫂子洗个衣服都被人欺负。”
李家的老爷子站出来,恭敬地说:“大老爷,你可别听信了林小乐的话,她可是个惯犯!在酒上下毒可能是为了赚黑心钱!”
有人叫道:“她不会是敌人派过来的叛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