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了这笔钱,日子就要好过一些。
金三爷去挑了一出地理偏僻的宅子。
房租十分便宜,环境也雅致,很适合居住。
金家的人也都很喜欢。
生活问题算是解决了。
有天晚上,金大夫人在饭桌上问金三爷以后的打算。
金三爷想了想,说:“我打算先去衙门报官,看能不能还我们清白。再去重新做生意,东山再起。”
金家人都点点头,没有什么异议。
金大夫人看金三爷还把金大爷放在心上,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清早,金三爷就带着金家人去衙门击鼓申冤。
他将衙门前的鼓敲得震天响,许多百姓都凑过来看热闹。
知县老爷本不想管这桩事,以免得罪了知府大人。可是他看见衙门前的人越来越多,没办法了,只能开门把他们请进来。
金三爷先对着知县跪下来,说:“小民本不愿惊扰老爷的清静,只是我们有天大的冤情要申!”
金家众人看这架势也跪在他身后,几个女眷更是哭了起来,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知县威严地说:“你有什么冤情?”
金三爷说:“我们一家被人陷害,有人在军粮上动了手脚,诬陷我们对战士们图谋不轨。”
又说:“我们金家世代秉着诚信的原则做生意,从没做过一桩黑心生意,您要替我们伸冤哪!”
知县说:“这有没有冤情也不能单凭你的一面之辞,你可否有证据?”
知县冷汗都出来了,这金三爷要是找得出证据,那他帮是不帮?
帮,肯定要得罪知府,就等着穿小鞋吧。
不帮,更惨,外面的百姓可不是聋的瞎的,一个人吐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人给淹死。
这该如何是好?
金三爷点了点头,说:“我有人证。”
知府说:“人证现在何处?
金三爷愣了一下,说:“此人刚来平山村一年,名叫林小乐,现在家中。”
知县说:“赶紧派人去请!”
说来也巧,林小乐刚好早上去找刘三帮忙,他们正在衙门的偏院里讲话。
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捕快走过去,拍拍刘三的肩说:“小子,交给你一个任务,一定要赶快把平山村的林小乐带过来。”
林小乐一脸迷茫,找她干啥?
她又没惹什么事!
她赶紧站到两人面前,说:“大哥,我就是你要找的林小乐,你找我干啥?”
那捕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三赶紧说:“哥!这是我妹子,都是自己人,你有话就说。”
那捕快也也爽快,说:“老爷要我们找你去给金家作证嘞!”
林小乐一听是金家去伸冤了,赶紧跑去了正堂。
知府很郁闷,他本来是想叫捕快恐吓林小乐,叫她不要来衙门。没想到几分钟不到,林小乐就到了。
捕快大哥也很郁闷,还没酝酿好怎么恐吓这小女孩,就被告知是自己人,一不留神就泄了底。估计是免不了知县的一顿责罚了。
他越想越气,拍拍刘三的肩,说:“兄弟,你可把我给害惨了!你不请我吃顿好的,都对不起我!”
刘三说:“林小乐不是在这里吗?都不用去请,这不是给你省事了!”
捕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你是不是傻”
将前因后果跟刘三这么一解释,刘三心想,坏了!
林小乐早上来找他也是为了这么一桩事,让他帮忙调查。刘三也确实不能坐视不理,所以也陪林小乐走访了不少地方。
可是这次,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王知府要刁难金家,别说调查了,林小乐就算去作证也于事无补啊。
知县的那些法子他们做捕快的可是都知道,假的都能变成真的。
真真假假也就知县一句话的事儿。
刘三十分担心林小乐,他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林小乐屈打成招的。
他紧随其后去了正堂。
林小乐正跪在地上说:“青天大老爷,金家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可以作证。被送去军营的葡萄酒都是我一个人酿的,我可以保证没有毒,酿好了就直接被送去工厂了。”
“金家产业众多,又一向对我放心,怎么会去动葡萄酒?这些来往记录估计您已经查过了。也正是因为如此,给了贼人可乘之机啊!”
她又说:“这酒之前就卖给了本地的富贵人家,他们喝过之后都没有问题,这酒我们自己也会喝。怎么单单就是运往军营的出了问题?”
“再说了,这是多大的一笔生意我们都知道,金家没有动机下毒啊!”
众人连忙磕头,齐声说:“请您明察!”
知县捋了捋胡子,说:“口说无凭。光靠你这么一说就免了金家的罪过未免也太过轻浮。也许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你这话本馆认为并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