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气不过了,一个挥拳把刘慎打倒在地,跪在妹妹的碑前。
那传说中的二姑娘赶紧叫了几个护院把他架起来,狠狠的捶他的身体。
他甚至觉得很痛快!
刘慎神情痛苦的站起来,摆了摆手,说:“罢了,让他打几拳也好”
他早已经杀红了眼,冲过去把刘慎扑倒在地就打起来,刘慎没有还手。
那妇人看不过去,尖叫起来“夫君!”
刘慎冷声喊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谁都不许插手!”
那妇人气哄哄的离开了。
那一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散了。
他感觉自己再打一团棉花,渐渐的,越来越觉得没劲,他停下来。
刘慎跪在他面前,磕了个头,说:“哥,是我对不起阿静”
他喊道:“不许你再叫她!我们梁家与你,从此恩断义绝!我妹妹再也不是你的妻子!”
又摇了摇头,自嘲一声:“不,早就不是了。”
他们回到刺史府,他将妹妹的旧物全部收走,一件不留。
刘慎就这么看着,一言不发,也不许别人阻挠。
他回到家之后,父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梁家的担子都压到了他一个人身上。
前几年他经商很不容易,总是被人坑害,家底赔进去不少。
后来父母亲去世,也用了不少家底。
梁家早已不复当年的辉煌。
后来有人看不下过去,这才告诉他说,他这是被大人物盯上了。
他不知道是刘慎,还是丞相,也不想知道。
他那时候心气儿也高,觉得可以靠自己度过难关。
而事实是,他们家的房子没了,工厂没了,在乡下租了个小房子。
后来,连给孩子吃的米都没了。
妻子成天跟他吵架。
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性子,也被生活给磨圆了。
他跟邻居街坊那里凑了点钱,受尽冷眼。去了京城。
此时的刘慎已经是刑部侍郎了,他低下头,点头哈腰,向这辈子最恨的人示好。
刘慎有些惊讶又了然于胸。
有了刘慎这个后台,他回乡从头开始,生意越做越大,原来的一切都回来了。
仿佛这只是个梦。
可是原来的东西再也找不到原来的感觉了,他也不再是他。
他也觉得自己很可笑,以前视若珍宝的妹妹的生命,原来也抵不过这须臾数年。
与两天又有什么区别呢?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梁文森哭着笑起来,又笑着哭过去。
其实后来他也想过,刘慎到底爱过妹妹没有。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爱情,哪有吃饭重要。
眨眼就到了刘慎家。
刘府管家赶忙把他请到厅里,去通知老爷夫人。管家向来是个知礼的。
只有刘慎独自前来,多年过去,一向如此。梁文森也没什么意外的。
梁文森亲自把酒递给刘慎,跟他说了葡萄酒的疑心。
刘慎打开盖子,闻了闻。
他瞪大眼睛,大惊失色!
这酒闻起来,成色竟然比他用宫里的葡萄酿出的酒还要好!而且还有一些别的气味,应该是其他原料组合而成的。竟然该死的如此契合!
他支开管家,严肃的低声道:“这酒你从哪里得来的?”
梁文森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刘慎心想,这些村里的无知贱民,竟然这么糟蹋葡萄酒!
又想,这酒看这架势,传到京城来不是问题。要是皇上知道了
他烦躁的踱了几步,先让梁文森退下了。
刘慎想起前两天皇上召他入宫。
西域刚刚进贡了些葡萄,今年格外的少。
皇帝不悦的说道:“这些个蛮夷,越来越不把我们当在眼里了!进贡是一年比一年少!”
他顺着皇帝附和了几句。
皇帝却听腻了,不耐烦的说:“你之前不是说种了一园子的葡萄吗?现在葡萄呢?”
他跪下来,说:“之前本来还好好的,可是自从我那小妾去世,那院子里的葡萄竟是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可能是上苍也为她的死悲伤吧”
皇帝听不下去了,说:“你别跟我讲故事!我只想要葡萄!别的事别跟我扯!”
他又说:“我们这里的土不太适合种葡萄。”
皇帝不管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