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照样只有一行字,甚至只有三个字:往下说。
解药就拇指大小的一瓶,还是跟蜂蜜有点像,有点甜,还挺好喝的,最重要的是,喝下后,李慕情有种浑身特别舒服的感觉。
就像是瘾,在那种瘾的刺激下,只会越来越没有底线。
在他又一次写下的秘密里,再一次证实了伏倾寒的猜测,知知果然在京都。
“我们要不直接绑了他,逼他说出知知在哪?”路晓华拳头握得紧紧的,女儿就在京都,她却要这样跟李慕情一来一回的套,万一知知等不了怎么办?
路晓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现在的。
“不行。”伏倾寒拒绝了,“李慕情现在就等于是自我催眠,一旦直接问的话,就会把我们的真正目的暴露,他脑子一旦清醒,做出反击,我们就功亏一篑。”
李慕情就算没受过“特训”,他也是李老指定的继承人。
现在,是对解药的渴望,对未知的恐惧,然后自己告诉自己写这些没事这样的状态,才一个秘密一个秘密的写的。
可一旦有什么刺激得他清醒,他再提醒看着知知的人,那前面做的就白费了。
“娘子,”伏倾寒压在路晓华肩上的手用了力气,“越是这个时候,我们就越得忍住!”
路晓华想应一声“知道了”,但是第一个音刚到喉咙,她也噎住,随后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来:“相公相公我我”
伏倾寒拥着她,手一下一下地抚顺着她的头发,任她好好地哭一次。
李慕情在解药的蜜罐下,已经写了不少秘密了,因为每次给解药都有一定的方向,他下意识就顺着那个方向写,眼看着就要写出悦知所在的位置了。
伏倾寒这边很控制得住,不急不躁地慢慢引导李慕情入坑,但李慕情也不是完全的废物。
这是最后的心理上的博弈。
李慕情毛笔沾了墨,正要落笔,却在笔尖即将触碰到信纸的时候,顿住了。
等路晓华这边收到了“秘密信”,打开一看,马上递给了伏倾寒:“他说出来了,我们赶紧去救知知!”
伏倾寒接过信,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微不可查地拧了下。
京都某、处宅屋里传出了小孩的哭声。
看守孩子的男人横了眼屋里的女人,烦躁地骂道:“能不能让她不要再哭了?”
“这”女人自己也挺委屈的,“孩子要哭,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她的亲娘,还不都是骗骗周围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