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完后,马上拥有马的兴奋感也褪去了不少,路晓华从亢奋中冷静下来。
她回到房间,不知怎么洗的顾禹,已经清爽地靠坐在床上准备休息了。
路晓华站在门口歪了下脑袋,就差出现一个黑人问号了,在顾禹不解地看过来时,她才趿拉着草鞋,晃到床边,准备开始往地上铺褥子。
“睡地上总归不好。”
路晓华一顿,回头不明地回头看着顾禹:他这话什么意思,睡地上不好,他是想把床让给她吗?
却见顾禹拍拍靠近床外边的床板,给路晓华一个很明了的眼神。
很明显,顾禹今晚比之前要睡里面一点,给床外边留出了较大的空位。
路晓华发愣地蹲在地上: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发什么愣?”顾禹问。
“咳,”路晓华捏了捏耳垂揪了揪头发,“相公,这样不好吧?”
顾禹半开玩笑地问:“你都叫我相公了,有什么不好的?再说,白日你不都敢直接躺?现在怎么不敢了?”
路晓华:“……”也不想想他白天那个可怕的样子,她还不是为了救他?
顾禹看了眼她的肚子,叹道:“你现在还好,等你肚子大起来,睡地上总归不合适,且地上湿气重,定也会影响到你的孩子。”
这破屋子连隔湿都没有,他看着那灰黑带土的地面,越看越嫌脏,难为她睡了那么多天。
说到孩子,路晓华就紧张了,下意识地就捂着肚子。
被顾禹这么一说,她也害怕湿气入侵,害了孩子,到时候就算她让孩子活下去,孩子一出生各种病痛也是折磨。
顾禹这时候再次拍了拍床板:“夫妻同床,还怕有人说你不成?”
不同床才会被说吧?
路晓华似乎从顾禹眼中看到“你胆小”的鄙夷眼神,她内心傲娇地哼一声,将刚放下的褥子收起来,只拿着被子,很矜持地往床边一坐,再小心地挨着床沿直板板地躺下,尽量地不碰到他
顾禹暗自好笑,白日都敢抱着他,现在却扭扭捏捏的,跟白日被强占便宜的人是她一样。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径自闭上眼睛,睡自己的觉。
躺着都纠结紧张的路晓华见状,偷偷松一口气,然后尽量放松自己。
她担心自己今晚会睡不着,她其实也不是怕顾禹对她做什么,以他的身体状况,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可她就是就是莫名地觉得哪里奇怪,心脏跳动都有些失常,她一个现世界的开放女生,比古人的小娘子还不如了都。
然而,可能多日的相处和彼此照应,她已经熟悉了他的气息,纠结着纠结着,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天亮!
路晓华醒来时,还没睁开眼睛就先感受到光亮,她还想着人果然不能懒,懒了两天就习惯了,居然睡到太阳都出来了。
带着一丝想要继续睡下去的慵懒,她睁开了眼睛,入眼的就是一片眼熟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