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还有”
顾禹一只脚踩在床沿边,背靠床头,脱离传统正经的不羁坐姿,让他多了几分洒脱酷劲,但稳如古井的气息又让他不至于跳脱。
他随意搁在腿上的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捻着,这是他在思索的动作,他似乎在为某件事困惑着。
黑衣人对此有些疑惑,他的主子行事向来果断,是什么事,让他这般犹疑?
忽地,两人都听到了脚步声,知道路晓华回来了。
那一刻,顾禹就定下了,道:“还有,以后要真遇到危险,可出面救她,不用怕暴露,具体情形,你自己判断。”
黑衣人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他出手帮路晓华出了包间,可能会被责罚,因为他不确定主子让他看着路晓华,是否要帮她,现在看来,主子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还觉得他做得不够?
虽心中略有不解,但黑衣人不敢疑虑地应下:“是!”
随之,黑衣人身形一闪,消失在房屋里,顾禹也放下了踩在床沿上的脚,捂着胸口气息羸弱地咳了两声,然后就看到路晓华进来了。
“相公,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顾禹声音比他的面瘫脸要温和,“今天如何?”
“当然好啦,带出去的都卖完了。”
路晓华高兴地跟他分享,却丝毫不提来福酒楼的事,她和往常一样,跟顾禹讲了她买卖时的一些趣事,来给他逗乐解闷,怕他成日窝在这小破屋里,会闷得病得更重。
顾禹也认真地听着,看她绘声绘色,说到激动时还会比手画脚的样子,心中确实乐呵。
但今日,说着说着,路晓华忽然停了下来,她在他身边坐下,试探地说:“相公,我有个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