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赵秀娘不高兴地瞪她娘一眼,“跟她说这个做什么呀,这要是有人厚着脸皮,想跟着去怎么办?”
这乡下很多妇人,半辈子都吃不到几块肉,席宴往往是她们最期盼的,只要谁成亲办了酒席,就恨不得拖家带口地过去好好搓上一顿。
多吃点油都是好的,跟蝗虫过境似得。
“对对,娘不说了。”吴金花警惕地看了路晓华一眼,不再说酒席的事,而是拿出了两个鸡蛋,要跟女儿先垫垫肚子。
“有人”指的谁不言而喻,路晓华抿着嘴笑,静静看着赵秀娘用刚才摸了鞋子的手,先是摸了脸,再去拿吴金花带来的拨了壳的鸡蛋吃。
她一点不羡慕什么酒楼什么酒席,她只觉得胃不太舒服,有点想吐。
这要换做其他朴素的村民,跟赵秀娘做同样的事情,路晓华可能都不会太过反感。
可有些人,装得再高人一等,粗鄙的行为也只会让他们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令人作呕。
半个时辰后,牛车到了镇上,三人下了车,跟盘叔约好回去的时间和碰头的地方,路晓华自己提着篮子,把小板凳倒扣在篮子的盖子上面,朝镇里走去。
既然选择来镇上,路晓华不可能一点功课都不做,就单枪匹马地来。
她早跟胡婶打听过镇上的一些情况,刚跟盘叔分开时,也跟盘叔问了问路。
这会天蒙蒙亮,就已经能看到行人的街上,路晓华有几分迷惘几分胆怯几分孤寂,但还是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边往打听好的方向走,实在不明白就问问路人。
总算在理想的时间里找到了的目标。